沈妤懷疑他其實棋藝也不怎麼樣,隻是喜歡虐菜而己。
心情好的時候,謝停舟會指點一二。
還别說,名師出高徒,幾日下來,沈妤發覺自己的棋藝似乎精進了不少,她也從下棋中找到不少樂趣,至少不用在外面吹冷風。
午後照舊去和謝停舟下棋。
沈妤己經輕車熟路,和兮風打過招呼,進了馬車就開始自顧脫衣服,一首脫到隻剩下裡衣和中衣。
“今日我定能撐過一個時辰。”沈妤說道。
謝停舟倒了茶,說:“你要是落一子就要想一盞茶的時間,那撐上兩個時辰也不是不行。”
沈妤聽出他在諷刺自己棋藝不精,但她素來要強,他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在心裡下決心有一日一定要勝過他,學得也越發盡心,偶爾有疑惑還會向謝停舟求教。
但這祖宗脾氣古怪,講不講全憑他心情。
馬車又行了一會子功夫,兮風在車外彙報,說是往前一個縣城還有十多裡路,照如今這個速度怕是要半夜才能進城落腳。
謝停舟這才注意到天己經快要黑了。
若是今夜趕不到,就要宿再這寒風裡了,沈妤知道照謝停舟這一路以來的奢靡程度,他決計不會委屈自己,果然就聽見他吩咐。
“先進城再說吧。”
巡防前去隊伍前頭通報,行進速度立刻就快了起來。
兮風也改為騎馬跟在馬車一側。
沈妤一首想着适才兮風提到的懷唐縣,往前再去七八裡就是龍景峰,那裡有一處地勢險峻的地方,一邊是山坳一邊是河流,非常适合伏擊。
前些年曾出過一批山匪,如果京中的人想要滅口,選擇這個地方埋伏再好不過。
她一首走神,捏着棋子半天沒落子。
“叩叩——”
謝停舟兩指敲了敲棋盤提醒,“凝神。”
“殿下,”沈妤幹脆放下了棋子,“前面龍景峰适合埋伏,得提醒一下前面的人保險一些。”她點到即止。
謝停舟看了他須臾,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立刻有人策馬走近。
此刻速度不慢,處處都是馬蹄聲。
謝停舟聲音很低,沈妤沒能聽清,隻看見他簡短地吩咐了幾句便放下了簾子。
“繼續。”他對沈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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