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前這個人,現在明顯看不到。
他看不到,他也不敢說。
陳穆愉呼吸變重了一點。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有什麼,是他知道的?
範明惟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回答多少有點欠揍,立馬保證,“但是,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嫂子的。”
陳穆愉将波動的情緒壓了下去,“什麼時候?”
啊?
“……這個……那個……您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陳穆愉瞥向他,“一點點?”
“……嗯,再多……一點點。”
陳穆愉氣血又有點上湧。
範明惟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打了,過了幾息,陳穆愉卻挪開了視線,沒說什麼。
這個時候,雲澤快步進來,“陛下,臣有要事要禀。”
陳穆愉瞧了範明惟一會,收回目光,走開了些。
範明惟驟感劫後餘生,頓覺雲澤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雲澤被他看得不明所以。
他暫時也沒心思想他什麼意思,低聲和陳穆愉禀告:“臣剛得知,大将軍的夫人,昨晚去世了。”
陳穆愉眼神多了認真。
雲澤說得詳細了些,“沈夫人,是自殺的。”
陳穆愉轉頭看向沈歸舟。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
陳穆愉沒說什麼,揮手讓雲澤下去了。
雲澤剛出門,看到站在旁邊的莫焰。
他關心道:“陛下不是讓你這幾日好好養傷,怎麼還過來了?”
莫焰沒有作聲。
雲澤早已習慣了他的性子,見怪不怪,“傷可好些了?”
幾息之後,莫焰有了一點點反應,“嗯。”
雲澤聽着放下心來,“好些了就好。”
雲澤比他年長,總覺得自己是看着他長大的,一直都将他當弟弟。現在雲澤在宮外,他在宮内當差,倆人也不能時常見面,昨日雲澤進宮沒有見到他,一直記挂着他的傷。
他喊着他一起走,順便就他這個傷的事,又叮囑了他好些注意事項。
莫焰一貫的沉默寡言,任由他唠唠叨叨,不作回應,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