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目光轉向面具男，林惜笙表示：這真的就是皇後的寝宮？我沒走錯吧？

面具男沖她點頭确定：“就是這裡。”

回想着看過的電視劇和小說，失寵的妃子、失勢的皇後都會過得逐漸凄涼，可是除非是打入冷宮，否則身邊總歸還是有幾個親信的。

但這皇後……

林惜笙扇了扇，和各處妃嫔宮中清香怡人的熏香味不同，這裡的空氣有一股難掩的刺鼻氣味，有藥味，有臭味，隐隐也有一絲熏香的味道，但混雜的氣味多了，更顯難聞。

這就是被遺忘的味道吧。

唏噓的上前，林惜笙往榻上瞧去。

瘦弱的人影縮成一團，灰白色的面頰深深嵌入，仿佛是具骨頭架子覆了層布料。

悄悄掀開被子，林惜笙伸手替她檢查。

人影悶哼一聲，不知是痛的，還是怎麼。

林惜笙怕她驚醒，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垂眸掃了一眼，面具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看她這副模樣，估計連說話都沒有氣力。”

形同枯槁的人影果然動彈不了。

林惜笙看到她的眼球在眼皮下緩緩的骨碌了一圈，但她沒再發出聲音。

床上鋪墊着的褥子濕漉漉的潮，枯骨般的皇後身下，有些斑駁的污漬。

很顯然的，她生了褥瘡。

得不到救治，也沒人照料……

“你看，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歸宿，哪怕是親眼所見，也沒動搖你分毫？”

面具男望向林惜笙，微微彎起的眼角，匿着若有似無的笑：“大婚前，你要是還沒推掉婚約，保不齊哪天太子登基之後，你就是下一個她。”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引得她忍不住回頭去看皇後。

林惜笙很快移開眼，心說：誰說我大婚前解除不了婚約。

更何況，以太子的秉性，他絕不會讓一個啞巴當皇後！

大概是她太淡定，面具男又說：“我看你性子歡脫，也不是能受得住束縛的人，要是婚約能解除，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啊是是是。

說得她現在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樣。

林惜笙想，他那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