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阖了阖眼眸。

再睜開眼時，眸底的光盡數撕裂、散滅。

他心如死灰的開口：“這個壞人，由我來做。”

……

薛知棠也來了。

黛娜夫人和傅瑾硯也都來了。

薛知棠看到君慕風，并不意外。

君聞笙遲早還是要告訴他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一行人就這麼在病房的門前，守了一天一夜。

直到。

甯蘅醒了。

再次睜開眼睛，她覺得恍惚。

她隻覺得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覺。

身子好像輕松了一些。

蓦地。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爬起來就要起身，卻在坐起身的瞬間，倏地看到了一個人。

又是傅瑾州。

他的面容是她從未見過的滄桑。

像是一夜間，老了幾十歲。

甯蘅心髒狂跳，右眼皮也在跳躍着，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着她的胸腔。

她想下床。

傅瑾州制住她：“不用去了。”

甯蘅一頓。

渾身的血流都好像凝住，她緩緩擡起眸，“……為什麼？”

傅瑾州垂眸看着她，嗓音嘶啞。

“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