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進九華殿，封堯方才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衛：“如何？”

“禀皇上，”侍衛垂首恭敬道，“方才葉姑娘在側宮門不過詢問了關于葉姑娘兄長的事，并未多說其他，也沒有被曲煙激怒。”

“嗯。”封堯總算放下心來，起身便要走進殿内。

“皇上，”侍衛又為難喚住了他。

“還有事？”

侍衛遲疑片刻，硬着頭皮道：“葉姑娘還說了一句話，”他頓了頓，最終還是壯着膽子将葉姑娘的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出來，“葉姑娘說‘愛情這種東西，她能擁有甚好，不能擁有，自己一人又有何不可？’”

封堯身軀一僵。

侍衛已經退了下去，封堯卻立在殿門口良久。

他于她，是可有可無的嗎？可是他卻知道，他不是，若沒了她，他便再熬不下去了，她是他的命。

那麼……他想成為她的“甚好”，此生唯一的“甚好”。

抿了抿唇，封堯終擡腳走了進去。

葉绾绾正在沏茶，本就走了一路，有些口幹，加上天色逐漸熱，還出了一層汗，更想喝點溫茶。

隻是剛倒好茶，她便聽見身後封堯沉悶的聲音傳來：“你死了一個人的心吧。”

葉绾绾拿着茶壺的手一頓，很快恢複如常，倒好一杯茶後才轉過頭看着封堯：“什麼？”

封堯大步走到她跟前：“死了往後一個人的心吧，我會一直糾纏着你，跟在你身邊，便是你我老去，也要葬在你身旁，若有幸仍有來世，仍會不會離你左右。你便是惱我煩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手的。”

他說得極為認真。

葉绾绾呆呆望着他，仿佛聽見心口跳動如雷的聲音，呼吸都有些急促，耳根飛快赤紅。

“晚晚……”封堯還欲啟唇。

葉绾绾猛地轉過身去，拿過桌上的茶杯便要飲上一口。。

“燙！”封堯臉色一變，手飛快先她一步抓住茶杯。

葉绾绾的手覆上了一隻大手手背上，那雙手手指修長，蒼白如玉石。隻是指尖被灼熱的茶杯燙的通紅。

“你做什麼！”葉绾绾低呼一聲，忙将他的手拽了過來，“燙你還不知痛的抓住茶杯不動？”

封堯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是柔軟，溫溫熱熱的，如輕羽拂過手背，灼痛的指尖像是瞬間被撫慰一般，他不由低笑一聲。

葉绾绾一滞，轉頭看着他：“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