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夜雲一邊的朝臣不懂陛下是什麼意思,越吵越覺得心裡沒底,他們的家人或多或少都被司夜雲救過,維護司夜雲本就是理所應當。
但要是違背陛下的想法,他們也有點猶豫。
想讓司夜雲從此不再行醫的人個個都腰闆挺直,連陛下都默認,他們的決定肯定沒錯。
陸尚書氣的不輕,要不是靖王妃相助,他的女兒已經死了,哪裡還能活蹦亂跳的跟他說話,要說禁止靖王妃行醫,他是第一個不答應。
他站了出來冷哼一聲道,“諸位同僚莫要忘了,太後娘娘身體病危是誰所救,睿王殿下之病又是何人所救,就連靖王殿下也是靖王妃用自身沖喜所好,難道諸位是不希望兩位王爺跟太後娘娘安好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停住嘴,能怎麼說,要說不希望靖王妃繼續行醫,那是不是變相不希望他們好?
最重要的是,陸尚書還少說了一個人,當今陛下也曾尋過靖王妃之病。
要是靖王妃從此不行醫,那要是陛下再被人算計,又當如何。
應丞相也适時站了出來,臉上滿是滄桑道,“小兒跟孫兒也都是拜靖王妃之福才能活下來,若是靖王妃行醫有錯,那老臣也錯了。”
應丞相那可是三代老臣,除了陛下之外,朝堂的主心骨,他也站出來為靖王妃說話,不少文臣都隻能選擇閉嘴,免得得罪恩師。
霎時,之前吵嚷讓靖王妃停止行醫的朝臣少了一半。
但仍有幾個還在堅持不懈,闵尚書梗着脖子繼續說道,“陛下,誠然靖王妃的确救過不少人,老臣也銘記在心,但祖宗禮法就是禮法,斷不可因為一個人而廢掉,若人人都可如此,長此以往之下,禮法将名實不副,陛下請三思。”
陸尚書冷哼一聲,“闵尚書倒是講究禮法,但我怎麼聽說闵尚書在外養了兩個外室,還想帶回去記在發妻膝下養着,你的禮法又是什麼?”
闵尚書臉皮厚,半點都沒生氣,歎了一聲,“我膝下無子讓祖宗蒙羞,夫人體諒我闵家斷了後,才特地允許我這般做,等生下孩兒給一筆銀錢,就放她們離開。”
人都已經離開盛京了,說什麼還不都是他來決定。
至于夫人,他很放心,夫妻一體,他壓根不擔心夫人在外面亂說。
這時史尚書哦了一聲,“是嗎,可前兩日才聽說闵夫人去城外安若寺上香時,說過當年若不是她娘家不允,闵尚書早就将那倆外室帶進門,還要擡為貴妾。”
貴妾比妾身份更高一些,不能任由主母随意發賣。
這無疑給闵夫人的心裡紮上一根刺。
幸好闵夫人娘家也不是毫無勢力,強行壓下了這件事,才沒讓貴妾進門。
沒想到現在闵尚書倒是不知廉恥說這種話,真是令人驚詫他臉皮有夠厚的。
闵尚書被直接拆穿,也不慌,反問,“史尚書是親耳聽見的?我家夫人何時與史尚書走得近了?”
史尚書頓時一哽,老不要臉的,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跟女子走得近,還是同僚的夫人,他要是應下,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心思不正。
不應下,這話就是道聽途說,根本不能當真,闵尚書拉夫人出來擋箭牌,真是夠無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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