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是他不想當人，他是一個畜。生。

陳雪恩那時還小，無依無靠，甚至還得依附他過活，根本沒有辦法揭發他。她也不敢說，怕他倒打一耙，說成是她引。誘在先，怕到時候連陳英芝都不護着她了。

後來因為姜鹿銘跟她在一起，陳橫山就收斂了。

哪怕他現在隻敢用這種眼神看她，她也覺得惡心。

大夏天的，陳雪恩手腳冰冷，回到關上門以後抱住自己，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然後她幾乎是立刻做了決定，她要搬出去。

陳雪恩在陳家，是沒有撈到什麼錢的，她很需要錢，因為她有一個随時都會垮的身體。

她幾乎是當機立斷的給姜鹿銘打了電話。

可惜他聽完姜母要把溫湉送出國的事情以後，半點反應都沒有：“我早聽說了。”

這就算是一個廢了的消息，半點價值都沒有。陳雪恩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可以繼續給你們打掩護。”

“犯不着。”姜鹿銘拒絕的幹脆，“你跟我越親近，我媽恐怕越想把溫湉弄走。我花這個冤枉錢幹什麼？”

陳雪恩的腦子幾乎是立刻轉過彎來，“如果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姜阿姨不用再替我着想，是不是反而不會再逼着溫湉了？”

“這倒是有可能。”那邊語氣捉摸不定，“你想幹什麼？”

陳雪恩說：“那就麻煩你，去給我找一個男人。”

說出口的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姜鹿銘那邊卻沉默下來，半天都沒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