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應該叫你鐘元呢,還是應該叫你許岚沣?”崔枕安長身而立,霜白的面色被燈火添上一層柔和,高挺的鼻梁陰影投在臉上,将整張臉分出明暗。
“看來你都知道了。”鐘元輕笑,這便是默認了。
“當年許定年下毒謀害我,被人揭發,坐實謀害北境王世子之罪,父皇一怒将許家治罪,十四歲以上皆斬首,十四歲下充軍發配,許定年之子許岚沣正因歲齡不足而留下一命。”
當年事發崔枕安也才八歲,隻記得自己得了一場重病幾乎丢了半條命,許氏滿門獲罪,而崔枕安也因此事落下病根,治到今日也未敢稱愈。
北境當初自成一域,有自己的管轄,不同當朝,北境的官醫是正常男子而非内宮的宦官。
“謀害?”鐘元輕笑一聲,說得諷刺,“下毒?”
“我許家世代行醫,最擅以毒醫病,當時的北境王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詞就幾乎滅我許家滿門,讓我如何不恨?”
少時流放,過的豬狗不如,後他逃了,自知無法近得北境王的身,更無法讓他死于自己的刀劍之下,可他一日都沒放棄過報仇。
直到後來崔枕安上京為質,他才知道機會來了,他知,隻要能入宮便有機會接近崔枕安,
于是趁着夜色逃出流放境地,九死一生化名鐘元上京,隻要将他殺了,北境王定生不如死,北境也會因此覆滅。
在許氏一案當中,那高高在上的王室中人,沒有一人無辜!
“為了殺我,你甯願入宮為宦。”順着許氏的線索查下去,崔枕安也幾乎将許岚沣的後來人生摸了個透。
這個宦字,是許岚沣此生在心中不滅之痛,所以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姓氏,連回想都覺得愧對枉死的父母雙親,然,他的人生活生生被人斬斷丢入深淵,他無權無勢單槍匹馬若想複仇難如登天,除了這條路,除了這條唯一有可能接近崔枕安的路
他别無選擇。
還是他想的簡單了,宮門似海,最低等的藥工哪裡能見得貴人,即便崔枕安是質子。
“當年我許氏申告無門,數十條人命冤死刀下,為了殺你,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即便現在,每每記起當年許氏慘狀,鐘元仍痛得撕心烈肺,這麼多年他獨揣着這個秘密無人可說,前路茫茫不見希望,卻也依舊獨守堅持,未曾有一刻放棄過。
“多年前你曾在宮中湖心亭有過一次機會,那次雖你失手,卻也給了我重創。你入了太子府邸之後,明明有大把的機會殺我,為何你不立即動手呢?”
那時他心痛舊疾犯起,隻以為是從禦藥房抓來的醫官使,若是當時他動手,自己哪能活到今日。
鐘元受了重刑仍舊一字不吐,隻憑這點便知他一開始就抱了必死的決心,這樣的人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豈不是太不合理了?
“你是為了姜芙?”除此猜測,崔枕安再替鐘元想不到任何借口。
這個名字正中眉心,鐘元眼皮微滞,顯然是被對面人說中了。
是啊,他本想着隻要這輩子哪怕得到一次機會也會将崔枕安碎屍萬段,亦未想過活,他唯一的信念便是同崔枕安同歸于盡,讓北境王痛不欲生,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崔氏霸業被旁人瓜分殆盡,讓當年王室幫腔齊害許氏的衆人也活不成。
然,鐘元從未料到他的生命裡會出現一個姜芙,将姜芙平安救出之後,想殺崔枕安的心依舊,甚至還因他棄姜芙而去多了一層恨意。
可當真得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之後,他不想同崔枕安同歸于盡了,反而想讓他死得無聲無息,想要順利脫身,同姜芙一起走得遠遠的。
可到底因得他一時貪念落得今日下場,既辜負了許氏,又辜負了自己,還将姜芙重新推入火坑。
三重加在一起,鐘元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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