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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蕭荊小說》第 23 章(第5頁)

一聽太子府又來人,陳醫官吓的腿都軟了。

這也難怪,若擱從前,像陳醫官這種資質是根本近不得貴人之身的,禦藥房憑資排輩,能利官見貴之人都是禦藥房的佼佼者,如今當初那些人早就被清理了,剩下的人也就青黃不接,能出來的獨擋一面的,寥寥無幾。

今日也是陳醫使倒黴,被人拉着便走了,隻能硬着頭皮上,回來後怕個不行。

方柳腰間别着長刀,一入門便見陳醫使,他面色一怒,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陳醫使的衣襟,幾乎将人腿腳拎得離地大聲質問:“我問你,你是怎麼給太子瞧的病,怎麼全不見好,還更嚴重了?”

“小人也不知,小人”陳醫官急的快要哭出聲,隻能拼命擺手,亦不敢胡亂聲張,生怕說錯哪句話惹來殺身之禍。

“你們這群前朝的廢物,身為禦藥房的人竟連病也看不好,留你們何用!”方柳氣得整張臉都成了蔥葉色,他本就對前朝頗有意見,眼下見了這群人更是憤恨無加。

這般怒火發起來,不禁讓禦藥房的人皆不敢作聲,個個低眉垂眼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難便會落到自己頭上。

鐘元面色凝定,觀見方柳的怒意此刻已到頂峰,他見火候已到,朝前一步微微颔首,“這位大人,方才在下看了太子殿下的脈案,适作了解,太子殿下那是陳年舊疾,應是偶因血脈相沖才引而複發,倒不是重疾,您可否讓小人去給太子殿下把脈一試?”

幾乎快要拔刀的方柳側頭斜眼過來,上下打量這個不起眼的宮人,長像倒是清秀,隻是年紀尚輕,讓他不敢輕信,“你?”

被拎起來的陳醫官此刻見鐘元便似見了救星,急忙替鐘元辯道:“大人,他叫鐘元,别看他年紀不算大,可醫術頗穩,尤其擅長施針,現在在禦藥房醫術能稱得上一流的,也唯有他了!”

之所以方柳生這麼大的氣便是因為來時崔枕安心口仍疼的厲害,他恨不得拿刀活剮了這幾個,眼下雖對這個年輕的醫官不敢輕信,可手裡的陳醫官更信不得。再瞧滿屋子人一個個作鹌鹑狀,倒沒一個敢似他這般堂堂正正站出來。

着實不忍崔枕安多等,方柳将陳醫官放開,重力推到一旁,險摔了個踉跄。

“你随我來!”方柳并無好氣,隻随意一招手,示意鐘元跟上。

鐘元提了自己的藥箱随之跟上,迎着風雨随方柳出宮行往太子府邸。

那陳醫官面上的冷汗尚未來得及擦,隻瞧方柳又提了刀折返,一雙眼珠子瞪的比牛還大,“我警告你們,今日的事誰若是敢講出去半個字,你們的人頭就都别想要了!”

衆人驚吓尤重,連連點頭應下,不敢說半個字

太子府離皇宮并不遠,不過到時雨下的照

比先前還要大了些。

太子府戒備森嚴,每走幾步便有值守的帶刀護衛,雨天配上太子親兵冰涼的甲胄,更顯威嚴。

鐘元不懂武力,自是比不上方柳邁的廣闊步子,加之夜色昏暗雨水綿長,初次來此路線不熟自要走得慢些,惹得前面方柳幾次回頭不客氣的催促。

七拐八拐的終到了太子寝殿,方柳示意門口侍衛推開殿門後,大手将鐘元搡入殿門之中。

在殿中守着的仇楊聽到異響,下意識警覺,攔身站于殿内,直到見到方柳也入了殿中。

“這是我才抓來的醫官使,禦藥房那群廢物沒一個成樣的。”方柳又推了鐘元一把,“裡面就是太子殿下,你快随我來。”

鐘元背了藥箱随方柳步入内殿,有幾名長侍守在榻前,方柳一擺手,衆人會意,悄然讓到一側。

垂眼來到榻前,最先入目的一雙繡了金線的祥雲靴,鐘元謹慎,知前方那人是誰,不再朝上看去。

崔枕安先前在舊宅疼的暈厥過去,被方柳帶回太子府,經醫官使診治後稍有回緩,卻未挺過半個時辰便越發嚴重了,隻要稍躺下便連喘氣都覺費力。這會兒他僅着單薄的月牙色中衣松垮且無力的倚坐在榻沿,單腿曲膝踩在榻邊,一雙長臂聳下,加之面容詭異,乍一瞧陰郁之感似地獄羅刹。

“殿下,這是從卸藥房新帶的醫官,聽說他醫術尚可。”見崔枕安眼下連說話都恐吃力,方柳便将鐘元帶離近前同他解釋。

榻上的人微閉雙眼,也不言語,隻默然點頭。

方柳給鐘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莫要耽誤工夫。

一到榻前,五大三粗的方柳連聲線都跟着壓低了許多,隻是仍然敵意甚重,他指了指腰上别的長刀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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