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露重時,路青雲獨在書房中觀看機密要文,正泡于愁苦中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已經近乎三日不能合眼。
雖已是困倦至極,卻也不願去休息,生怕一醒來,局勢大變。
此時突然響起三聲叩門響。
路青雲伏在案上連眼都未擡,隻隔門相問:“誰?”
門外響起陌生的女音,“老爺,是夫人讓奴婢來給您送參湯。”
聞聲,路青雲不免有些奇怪,門外的人聲聽着耳生,但一想到是夫人差遣,加上連熬了幾個大夜,倒也沒往深處去想,隻道:“進來!”
随之門聲響動,見着一個陌生的女子手裡捧着一隻食盒入了門中。
路青雲為人謹慎,府裡有幾個下人他都清楚,更何況他一般愛用臉熟的,一般生臉皆不能近身,門口明明有侍衛,怎的竟讓她個臉生的姑娘入了園子。
“你是”這人是不是夫人派來的,他開始有些懷疑。
這是棠意第二次見到路青雲。
第一次,是在北境,她全家被治罪後,她偷偷潛到北境去,彼時的路大人扶持北境王有功,官至高位,乘轎遊行,受北境百姓朝拜,好不風光。
彼時的棠意年歲尚淺,可記憶力超群,僅遠遠的瞧看一眼,就能将他的五官長相熟記于心。
再見,便是這回,與她記憶中的路青雲差别不大,一眼便可認出。
棠意微微福身,“奴婢是新來的,夫人說老爺您這幾日休息不好,讓奴婢送參湯來給您補補身子。”
夫人自是知道他的脾氣,從不讓眼生的人入房,一聽她壞了規矩,不免臉上不喜。
可實沒精力與她發火,隻面上不悅指了桌案道:“放在這裡出去吧。”
話落,便又垂目盯于桌案之上。
“是。”棠意眼露别有用心的笑意,路青雲并未察覺。
棠意将那食盒重重擱在桌上,停在一側,随之掀開上面的蓋子,“老爺不看看裡面的東西?”
聽她語氣奇怪,路青雲面露疑惑再次擡眼看這個女子,見她似笑非笑,這模樣十分失禮,面上不悅之色更重,他眼簾下垂,正瞧見燈影下,那食盒中所放之物,黑毛一團,夜裡光線昏暗,倒一時也辨認不出什麼。
“這可是很特别的東西,老爺若不親自來看,怕是要浪費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她語氣也變得更加陰陽了起來。
路青雲才想着哪裡來的這麼個沒規矩的東西,随之也忍不住好奇,朝那食盒中的毛團中探出手去,一抓在那黑毛團之上,手感熟悉,朝上一拎,有血迹沿着食盒流淌出,雖僅看一眼,但他很快便辨認出手裡的東西,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路青雲是文官,從來都隻是于高位上發号施令,從未親眼見過這種東西,他心頭狂驚,将那人頭甩出老遠。
那人頭自他手中滾落到門邊,砸出一聲響,甚至在地上轉了一個圈兒,死人面正對着他的桌案,雖上面血肉模糊,卻仍能勉強辨認出五官輪廓。
見他驚魂未定,棠意目露兇光,取出随身的短刀,身形沖前,一手扯了他的衣襟,一手将短刀抵在路青雲的脖子上,“路老狗,你若敢叫一聲,我立即割斷你的脖子!”
寒刀抵喉,吓得路青雲正襟直肩,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身上寒毛直立而起,僅有一雙眼珠子還敢轉動,隻聽路青雲顫着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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