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祺見栎王目光直直落在申屠曉娅身上,故作不知情道,“這位申姑娘是我無意中撿到的,腦部受過重創,早已忘記所有事情,皇侄見她氣度不凡,不似一般人,便帶回王府,想幫她尋回家人。”
這個說法也是跟申屠曉娅溝通過的。
畢竟在靖王府那麼久,總得有個理由,失憶就是最好的理由。
申屠曉娅仿若才聽到關于自己的話,轉過身,對栎王微微颔首,“今日在集市上無意冒犯,還請栎王恕罪。”
栎王銳利的眸子微閃了閃,“申姑娘真性情,本王欣賞還來不及,不過這畢竟是盛京城,此番做法,是否有所欠妥。”
申屠曉娅一派天真反問,“掌櫃不是還幫他們砸了嗎?”
給了錢,那就是她的攤位,憑什麼不能砸。
别以為她沒看到其他攤位的攤主羨慕嫉妒的眼神。
那些人巴不得她過去散财呢。
栎王一噎,那些人的确看到金元寶後,就十分樂意,可這種做法,依舊會讓百姓感到惶恐。
但瞧着軒轅祺的神色,怕是也管不住她,他笑了一聲,示意兩人坐下。
“皇侄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下人奉上茶水,他淺嘗了口清茶,淡聲問道。
軒轅祺茶盞托在掌心,苦笑一聲,“申姑娘今日無意驚擾皇叔,皇侄擔心皇叔受驚,特地前來探望。”
言下之意,他不知道這件事,申屠曉娅也并非故意,這些都是巧合。
栎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輕飄飄的将這件事揭過去,話題有意無意往申屠曉娅身上引。
可對方早就說過失去記憶,一切往這裡推脫,就可以避免回答。倒是省去軒轅祺對不上口供的擔憂。
一系列問話下來,栎王不僅沒有打消申屠曉娅的懷疑,反而更加深了。
“聽說慶敏表妹也随皇叔來盛京,四弟妹對表妹的病可有把握?”軒轅祺說着眉心都擰成結,俊臉上滿是憂心忡忡,極其擔憂慶敏的樣子。
栎王聞言,臉上也多了幾分憂愁,将茶盞放回桌上,長歎一聲,“她說此事十分麻煩,怕是很難治愈。”
軒轅祺望着他一派憂心模樣道,“四弟妹醫術高超,若是連她也救不了表妹,天下何人能救表妹。”
栎王劍眉微攏,眼底精光隐匿其中,語氣淡淡道,“你仿佛對她的醫術十分推崇?”
當日傳到他耳中的消息也是這般信誓旦旦。
他才抱着一線生機,前來盛京。
慶敏的病要治,但誰想利用他,也得查!
他就是當個棋子也得當個明明白白的棋子才行。
軒轅祺手微微一頓,神情極其自然道,“盛京城内誰人不知道四弟妹的醫術,就連宮中的宋禦醫也曾言,若是四弟妹也束手無策,天下無人能治。”
栎王聽得心中猛地一顫,這樣推崇的話,若無真本事誰又敢真的應下來。
“四弟妹隻要伸手援助,想必慶敏表妹的病痊愈指日可待,皇侄在此以茶代酒,為皇叔慶賀一番。”軒轅祺舉了舉茶盞,一飲而盡,仿佛已經看到慶敏病情痊愈,由衷為她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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