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黛繼續吐，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盛眠走出隔間，安靜的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确認無誤，她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門外有人正擡起手，要敲門的樣子。

傅璇看着盛眠，眼裡劃過一抹驚訝，“penny？！”

衛生隔間内依舊傳來蕭黛的幹嘔聲，傅璇疑惑的往裡面看了一眼。

“你怎麼會來我的學校，裡面怎麼了？”

盛眠的睫毛都未顫動，嘴角彎起來，“之前遇到一個雇主，邀請我來參加今天的畫展，至于裡面，我也不清楚，門不是我鎖的。”

傅璇依舊自來熟，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上次給我修改的那副畫，讓我獲得了校内第一名！現在被送去外面參賽了，你要不等我一會兒，我補個口紅，待會兒請你吃飯！”

“下次吧，我雇主還等着呢。”

傅璇臉上劃過一抹失落，“那行吧，晚點我給你打電話可以嗎？”

盛眠回到大廳，蔣柳生剛好跟合作商聊完，走過來，發現蕭黛不在，疑惑詢問。

“你們蕭黛主任呢？”

“她說要去下洗手間，估計遇到了誰，攀談幾句吧。”

蔣柳生也就不再管，而是感歎了一句，“她倒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在學生之間的口碑也不錯，我看你們這麼熟，以前她幫過你？”

盛眠笑了一下，任誰都想不到她剛剛還扇了蕭黛巴掌。

“是幫過我不少，所以如今我畢了業，總想着怎麼報答她，報答母校，可惜那一屆畢業生裡，我混得大概是最差的，也就談不上對學校有所反饋。”

“你這可就妄自菲薄了，現在室内設計師這個圈内，誰不知道你的名字。”

盛眠剛想回答，肩膀猝不及防地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她皺眉，看向撞自己的人。

是個年輕女孩，與傅璇一樣的年紀，大概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女孩回頭，看了她一眼，也沒說對不起，而是快步往前。

盛眠看到她所去的方向是剛剛洗手間的位置，淡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