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恩，你現在是想怎麼樣，是想向我證明，你不僅可以為了姜軍他們付出，也可以為了我付出？我不需要。”

姜鹿銘對她并不客氣，猛的丢開她的手。道：“你要是想勸我出去，那就算了。挺沒意思的，誰走誰難受。”

陳雪恩不逼他，見他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也就算了。她不強求：“我不逼你，隻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兩人都很疲倦，誰都沒有力氣再說多餘的話。他們隻是彼此依偎着。姜鹿銘最喜歡的事情，莫過于陳雪恩哄他，跟他親密纏綿，可是這時他不期待。

他甚至認為，他們當年要是沒有任何交集就好了。就不會有這樣一天。

陳雪恩說：“有點懷念從前了，那個時候，你真的是一個很煩的小兔崽子。什麼事情都要問我，我從來沒想到，有人談戀愛是得上個廁所也要報備的。”

姜鹿銘不想提那些糗事，當沒聽到。

“我還收藏着，你嬌滴滴讓我喊你寶貝的語音。”陳雪恩認真的說，“你那時候，有點像小姑娘。”

“我沒。”

“一直持續到，你發現我和徐斯言的事，你撬開了你親手綁上去的我們的情人鎖。之後，你對我就變得冷漠，愛出去喝酒，經常性抛下我出去。”

“你也不來哄哄我，哄哄就好的事。你就是不肯給我一個台階。你這麼聰明，你肯定早就猜到我是因為什麼生氣的了。”

陳雪恩沒有言語，一開始是沒有那麼愛他，後來是她以為他們本來就走不遠，她性格陰暗，他會受不了的。

直到姜鹿銘意識到，回憶從前不是什麼好事。他面對她時再次警惕起來，一個字都沒有多言。

蕭涪回來後，表情異常難看，姜鹿銘便知道，警察已經開始搜捕他了，他藏身的位置，大概很安全。

姜鹿銘心中一動，蕭涪身邊他清楚的藏身之所，他知道那麼幾個。問題是，怎麼把位置傳遞出去？

“我讓姜鹿銘走，你讓顧澤元把東西給送到西街口，有人會去取。”

陳雪恩按照約定給顧澤元打了電話，姜鹿銘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不會走的，但這時候他也不會打岔。

蕭涪突然說了一句：“姜鹿銘，你真是好本事，把琳琅迷得神魂颠倒的。我讓她去把你女兒帶來，她說什麼也不肯。”

“你把她怎麼樣了？”姜鹿銘蹙眉。

蕭涪并未答複，隻道：“姜鹿銘如果不走，兩天之後我會派人把他丢出去。你我的交易繼續。”

當天晚上，姜鹿銘跟陳雪恩就見到了屈琳琅，她偷偷來找他們，或者說來找姜鹿銘，她想放他走。

姜鹿銘道：“你放我們出去，你要怎麼辦？蕭涪不會放過你的。”

“你别管，我也不是放你們走，你一個人就走行了。”

“陳雪恩在這兒？你讓我一個人走？”姜鹿銘像是聽到天大笑話。

“姜鹿銘，你現在能走，幹嘛不走？你别傻了，陳雪恩逃不掉的，她自己也很清楚，你想讓小蝴蝶連爸爸也沒有嗎？”屈琳琅急切說道。

“屈琳琅，你還真是舔我，沒必要的。”姜鹿銘冷漠的說，“我沒什麼好的，你去喜歡誰都行，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屈琳琅說：“姜鹿銘！”

“說了不走，你也别在我身上瞎付出，犯不着。我不想欠你什麼。”

“你不走也得走！”她蠻橫說道。

陳雪恩在旁邊坐着，安安靜靜，一句話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