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盛陽緊抿着薄唇,眼裡劃過一抹悔意。
之前都是聽旁人說雲汐母女在戰家過得豬狗不如,現在親眼瞧見,給他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這個女人已經舉步維艱了,他怎麼還雪上加霜,給了她緻命的一刀?
他真恨現在的自己。
可想到病房裡奄奄一息的母親,他又隻能生生按壓住心裡的負罪感,繼續蹒跚前行,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聽從曾蘭那個惡毒女人的安排,一點一點将這可憐的女人推入無邊地獄。
思及此,他從角落裡站出來,硬着頭皮迎向那個正處在盛怒之中的男人。
戰,戰先生,我跟雲汐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們。
雲汐動了動眼皮,唇角露出一抹慘笑。
盛陽啊,你可知你這麼說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你怎麼就那麼傻呢?我不過是個滿身髒污傷痕累累的女人,不值得你以命相搏。
不值啊!
戰司寒冷冷地注視着盛陽,盯着他瞧了片刻後,森冷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回應他的話,也沒有讓保镖将他剁了喂狗,而是伸手拽起雲汐,拖着她朝花園的涼亭走去。
真心相愛?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有多賤。
盛陽的臉色霍地一變,擡腳就準備追上去,可剛走兩步就被兩個保镖給攔了下來。
他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可憐的女人被惡魔拖着一點一點走向深淵。
雲汐察覺到戰司寒想要做什麼,痛苦哀求,現在是白天,四處都是女傭跟保镖,别這樣,求求你别這樣折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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