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大清早候在了曾蘭的住處前。
曾蘭聽說雲汐來找她,咬着一口銀牙将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
那個賤人來她這兒做什麼?炫耀麼?
整整四年,她霸占着戰司寒未婚妻的位置整整四年,那個男人卻半點不顧當年的救命之恩,讓她獨守空房一千多個日夜。
而雲汐呢,隻要下賤到張開腿,就能讓戰司寒陷入瘋狂,不顧一切的要她。
她曾蘭看似得到了一切,卻隻是水中月鏡中花,稍稍碰一下就碎了。
隻要那晚的真相曝光,她将死無葬身之地。
雲汐,我要将你挫骨揚灰。
憤怒咆哮了一句後,她偏頭對一旁的女傭道:告訴她,想見我可以,跪着進來,我現在可是戰家的少夫人,盛家的嫡長女,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是。
樓下,雲汐聽完女傭冰冷的禀報後,心頭劃過一抹悲憤的恥辱感。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奪走了,難道這還不夠麼?非要踐踏她最後一絲尊嚴?
想到還在冰冷潮濕的傭人房裡做噩夢的女兒,雲汐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哀鳴,好,我跪。
不是她骨頭軟,是她太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了。
膝蓋撞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圍響起了女傭們的指點唾罵聲。
她知道,這一跪就像昨晚去戰司寒身邊承認自己偷了人,生了孽種一樣,她跟她的孩子一輩子也洗刷不了身上的髒污了。
可她沒有選擇啊,既然決定讓孩子活在這肮髒的人世,她就必須妥協,必須踏碎所有的尊嚴,忍着辱蹒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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