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阿宛,你給我适可而止!”趙容濤吼道。
趙宛舒無辜道,“我都是按照大堂哥你說的做的啊!不然,我等會再問問夫子,我到底哪兒惹了大堂哥生氣?”
趙容濤有點心梗了,他捂住胸口,看了眼旁邊七竅生煙的陳祖如,終于明白過來,趙宛舒已經不同往日裡,威脅和恐吓都是沒有用的。
他想着,必須先過了今天這關,等回去了再讓爺奶給來收拾她。
他扭曲着臉,咬牙放柔了聲音,“阿宛,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陳兄多計較了,我以後還得跟他擡頭不見低頭見……”
“大堂哥,你怎麼能說這話?顯得我多不近人情啊!”趙宛舒不高興了,“若不是因為他是大堂哥的同窗,我現在就不是去學堂,而是要去縣衙告他诽謗良民罪了!”
“你,你還敢告我?”陳祖如抖着手指,指着她都快無言以對了。“你,你分明就是個刁民,還良民……你個無知蠢婦,你不要臉!”
“臉我還是要的,畢竟誰也做不出陳公子這樣,污蔑人全靠上下嘴皮子一碰的!我二哥與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們家庭有點小事,你個外人都要插進來惡語相向,你這說的好聽點是多管閑事,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诽謗,污人名聲,身為學子,你這就是品德惡劣!”
“方才我大堂哥還說你讀書厲害,能榜上有名,我看哪,虧得你還沒做上官,不然以後你判案不全靠你滿腦子偏聽偏信的臆想?那豈不是害了一方百姓?說到這,我還是做了件功德事呢!”
“不行,我還是得去問問你們夫子,是不是無證上崗,到底怎麼教學生的,不然何至于教的是聖賢書,最後學生肚子裡全都是男娼女盜!比長舌婦都不如!”
趙宛舒嗤笑道。
不就是比罵人嘛,說得好像誰不會一樣!
“你,你居然罵我長舌婦……你個惡女,你竟敢……”陳祖如被她劈頭蓋臉地一通罵,罵得雙頰生紅,特别是旁邊那指指點點的看熱鬧者,都讓他頭昏目眩。
今日過後,他還如何在學堂立足?趙容濤害他!
趙容濤還真就怕趙宛舒找上學堂去,他本來就因為趙容朗的事情,一直在撇清關系,若是真鬧到跟前,怕是他也要受牽連了。
他此時也是惱火,趙宛舒什麼時候氣性那麼大了,他不過是說上兩句,她還真就鬧得那麼厲害了!
還有陳祖如也是,安安分分的道個歉就罷了,他還非得顧全面子,現在多少人過來圍觀了,等會要是叫同窗瞧見了,兩個人才是真的裡子面子都要丢光了!
這般想着,他拉住了正要回嘴罵人的陳祖如,低聲道,“陳兄,我們還是趕緊走,下午還有課。莫要與她糾纏了,你與她認真道個歉算了……”
“你說得好聽,我方才沒道歉嗎?是她非得得寸進尺!”陳祖如氣道。
“待我與她說清楚,陳兄受了委屈了!”趙容濤安撫了句,這才轉向趙宛舒,“阿宛,你到底想要如何,你且說個章程是不是?這日頭也不早了,我們得趕回學堂了!”
趙宛舒别了别鬓角的發,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咱們是一家人,我本不該這樣讓大堂哥為難的!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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