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故還在吐槽,言棘就接到了周舒月的電話,先是關心了下她的工作和身體,又委婉的問起了她如今的心理情況。
這時隔多年的母愛,讓言棘微微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發瘋後會殃及他們家。
她敷衍的應了幾聲,挂斷電話後,很快就忙起了工作。
她們今晚辦年會,地址選在一家高檔會所,不止邀請了店裡的優質客戶,還請了好幾個長相英俊的模特撐場面。
盛如故穿着自己設計的西裝,純純一副女強人的打扮,既凸顯了品位,又不會搶金主媽媽們的風頭。
她看向素着一張臉的言棘,蹙眉思索了片刻:“你這樣不行,你得盛裝,能多漂亮就打扮得多漂亮
“你不是說不能搶了金主媽媽的風頭?”
“人隻會妒忌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線的,你有見過哪個倒數第一妒忌全校第一的?人家所有人都精心裝扮,從衣着到妝容,無一不妥帖,還被穿成這樣的你豔壓了,你這不是搶風頭,是把人家的臉摁在地上死勁摩擦
她一邊給言棘挑衣服,一邊道:“所以你不止要打扮,還要把自己打扮得跟仙女似的,與我等凡人拉開差距
言棘被她這番一聽就是謬論的觀點給逗笑了,要真是如此,那她以前遭受過的那些又怎麼說。
她們比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到,檢查完前期準備工作,那些人才陸陸續續的來了。
盛如故堆着滿臉笑迎上去:“李小姐,您今天……”
人到齊後,社交牛逼症的她很快和所有人打成了一片,小白想幫忙,插不上話,言棘在一旁喝酒,沒有參與。
用盛如故的話說:這種時候她在一旁安靜的當個花瓶,比做什麼都有用。
宴會過半,有個男模端着酒過來:“言小姐,一個人喝多無聊啊,我陪您走幾個
言棘掀起眼眸,她沒醉,眼底一片清明,但酒精讓她原本冷冰冰的面上多了幾分潋滟,那雙桃花眼變成了醉人的桃花釀,蕩着一層朦胧的霧氣。
她本就生的漂亮,是一種強勢、且具有攻擊性的美,又特意打扮了一番,更是隻可遠觀不可亵渎。
言棘淡淡道:“你的工作是陪她們……”
請模特是花了錢的。
她往c位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陷入了沉默,卡座裡,東倒西歪躺了一大片,還有人在接吻。
男人舉了舉手裡的酒杯,露出一抹痞壞的笑:“這樣能和言小姐喝一杯了嗎?”
釣女人的方式雖然有點油,但他的長相屬實是生在了言棘的心坎上,她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下。
門外。
謝方則看着面前重新閉合上的包間門,覺得雙腿都有點發虛,他忍住扶牆的沖動,幹巴巴的道:“顧總,剛剛那個……好像是太太
他們經過門口時,恰好有人從裡面出來,門一開一合,他下意識的往裡掃了一眼,就這一眼,讓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讓你沒事瞎雞巴亂掃。
包間裡,平日對着他們不是冷嘲就是熱諷,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的太太,此刻正面帶笑容的跟個,一看就居心不良的男人舉杯暢談。
而且那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求偶的荷爾蒙。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有點……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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