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擔憂，趕忙去給他倒茶。

　　茶壺都還摸到，天楚帝吐出一口血來，倒在了禦案上。

　　張德素吓得魂飛了起來，也顧不上倒茶了，急步過去。

　　查看天楚帝的情況之時，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從前者手裡跌落在禦案上的信紙，不經意看到了上面的幾行字。

　　一向善會管理情緒的他，眼裡閃過錯愕。

　　竟然是辛大公子花了兩千兩黃金，雇冥府司的殺手，買晉王一命。

　　那不就是……

　　張德素迅速移開了視線，驚慌呼喊，“陛下！快，傳太醫！快！”

　　翌日早朝過後，秦王前往禦書房求見，被宮人擋在了外面。

　　他跪在了禦書房門前，天楚帝聽到禀報和他的聲音，絲毫不為所動。

　　這次的事，非同一般。

　　天楚帝不肯見秦王，後者就跪着不肯走。

　　半個時辰後，天色變差，下起了大雨，他任由風吹雨打，仍舊堅持跪在那裡。

　　他這一跪，就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雨還是沒停。

　　張德素從禦書房出來，告訴他，天楚帝讓他進去。

　　秦王一喜，以為天楚帝是願意給他機會了，連忙起身，踉踉跄跄走進禦書房。

　　他剛進禦書房，雨停了。

　　見到禦案前的天楚帝，秦王顧不得膝蓋的腫痛，又跪了下去，替他母妃申冤辯駁。

　　天楚帝手裡拿着朱筆，低頭批改着折子，沒有擡眼看他，任由他說。

　　秦王見他沒有阻止自己，心裡起了希望，急迫擔憂怡的同時，也有理有據的列出了不可能是他母妃的理由。

　　他足足說了一刻鐘，天楚帝沒有出聲打斷他，照常批着他的折子。

　　秦王說完之後，等了許久，天楚帝仍未出聲。

　　他再次替怡嫔求情，并且願意以性命擔保，他母妃絕對不會在銀耳蓮子羹裡投毒。

　　他此話出口後，天楚帝寫字的動作微微慢了一下，那一下之後，又恢複正常。

　　直到他将手裡的折子批完，在張德素換折子的時間裡稍擡了一下眼皮，望向下首狼狽的秦王。

　　他淡聲反問：“你以性命作保？”

　　秦王終于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激動，“是。”

　　他還要再說，被天楚帝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