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瑤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言棘被打的頭昏眼花,嘴裡全是血,她紅着眼朝着對方撲過去,逮着她就是一通瘋狂輸出,其他人的拳頭雨點一樣落在身上,痛到極緻,她也沒松手,一副要和慕雲瑤同歸于盡的架勢。
但她還是被人拉開了。
“小棘,快跑
是徐夢冉,她試圖攔住那群人,但那群瘋狗正上頭,哪裡能收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叫了一聲,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
滿臉傷的徐夢冉擋在言棘身後,咧開嘴朝着她笑:“小棘
那天的夕陽很紅很耀眼,徐夢冉逆光站着,慢慢的,有紅色的線順着她白皙的脖頸往下延伸,一點點滲進了雪白的衣服裡。
言棘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血。
“夢冉
她連滾帶爬的跑到她身邊,一把接住徐夢冉軟倒的身體,朝着周圍的人大聲嚷道:“打電話,打120,我求你們了,打120
那群人個個面如土色,慕雲瑤扔掉手裡染血的磚塊,帶着人跑了。
言棘沒有手機,言衛幀怕他們玩物喪志,沒給配,她抖着手去摸徐夢冉的包,也沒有。
她想把徐夢冉扶起來,去巷子外求救,但力氣太小,又渾身是傷,哪裡扶得起,試了幾次隻能作罷,“夢冉,我去找人,你别睡
她一瘸一拐的出了巷子,找了人幫忙,徐夢冉被送去了醫院。
言棘永遠都記得那天,新年的前一天,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遺憾的宣布:“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早二十分鐘送來……”
那二十分鐘,成了言棘一輩子的遺憾。
如果那群人沒有跑,或者跑之前幫忙叫救護車……
“言棘,”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言棘被吓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顧忱晔正站在她的工作間門口,擰着眉,神色複雜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情緒很低落?”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是不是犯病了’,但看着言棘通紅的眼睛,到嘴的話又換了換。
言棘:“……”
回憶帶來的後遺症是巨大的,她現在不止情緒低落,還很暴躁,尤其是看到顧忱晔。
她沒問他怎麼會在這裡,隻冷着聲音道:“滾
顧忱晔擡腳走進去:“想勾搭徐宴禮,沒成功,所以躲在這裡哭?”
言棘下意識的抹了把臉,幹的:“你派人跟蹤我?”
男人鄙夷的哼了一聲,滿臉寫着‘你臉皮怎麼這麼厚’:“跟蹤你,我有那麼閑?我倒想問你,你到底給謝方則許了什麼好處,讓他整天跟我彙報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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