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趙蕊勃然大怒,聲音拔高了許多,從寝殿内丢出一隻茶壺,砰的一聲砸在陳智腳邊四分五裂。
“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以後不要再來見我,否則别怪我翻臉無情!”
陳智看着腳邊碎裂的茶壺,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自己一片真心,卻被趙蕊踩在腳下。
這種滋味,讓他恨欲發狂。
他把一切罪責都歸咎于李辰的身上,雙目血紅的他低吼道:“不管你怎麼說,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狗太子才會變成這樣,你等着,等我報仇!”
話才說完,陳智突然發現那些四分五裂的茶壺碎片邊,出現了一雙精緻華美的金絲雲履靴。
心中一沉,陳智感覺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順着那雙靴子緩緩擡頭,目光一寸一寸地上移,一直到落在李辰那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
“你說本宮是狗太子,還要摘了本宮的腦袋?”
李辰表情淡漠,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陳智,說道。
陳智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道:“卑職。。。卑職。。。”
“來人。”
李辰壓根懶得聽陳智的解釋。
無論他說什麼,自李辰發現他站在趙蕊寝宮門前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的下場。
李辰身後,走出兩名身穿雙翅雁翎服的侍衛。
看到這兩名侍衛的衣着,陳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東,東廠錦衣衛!?”
東廠錦衣衛從成立起,就隻聽從皇帝一個人的命令。
之前跟随着李辰和皇後一起到乾清宮,但是沒資格進去的陳智壓根不知道過去的短短一個時辰,乾清宮乃至于整個大秦帝國發生了多麼巨大的變化。
陳智表情劇變,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入了東廠手中,那麼當真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我是當朝首輔趙大人的遠親,更是皇後娘娘的宮中的侍衛首領,你不能把我交給東廠!”陳智大吼道。
“交給東廠?你想多了。”
李辰冷笑一聲,道:“把這辱罵本宮的東西,壓在殿前,杖罰一百。”
聽見這道命令,陳智驚恐欲絕。
杖罰一百,聽起來沒有殺頭那麼具有沖擊感,但在大秦的刑罰中,這種行杖刑的木杖,足足一人長,兩個巴掌寬,擊打在犯人身上的那一頭,木杖表面有一層細密的釘子,而且要求行刑的人全力擊打。
這種杖罰,隻要十杖下去,就足以把一個普通人給打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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