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我敢耍你嗎?”我解釋道,“劉娥來家裡當傭人時,你應該都還不認識蔚藍,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未蔔先知。”
裴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沉默了,病房裡的空氣仿佛也随着他的沉默,而被抽空。
他一向氣場很強勢,尤其是心情不好時,這種壓迫感會翻倍增加。
我也跟着沉默,現在所有事情都差不多攤開了,再說什麼都顯得有點多餘。
終于,裴珩起身,“以後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觸,不要調查她,也不要接近她,其他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呢?”我開口,語氣已經冷了下來,目光淡漠地看着裴珩,“一直以來你把我當什麼?我是傻子還是瘋子?連傷害過我的事情,我都應該當做沒發生過,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你想怎麼樣?”裴珩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像高高在上的神,我是膜拜了他十年的虔誠信徒。
我諷刺地問,“裴珩,二化的工程你為了她準備讓步嗎?所以才親自去談判,導緻我也受了傷。”
“嗯。”裴珩這人夠直白,所以傷人從來不拐彎抹角。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一切,我和她互相認識,她也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不如我們就離婚,好聚好散,這個位置我讓給她,毫無怨言。”我再度提起了離婚的事。
上一世裴珩是在追了蔚藍一年左右才跟我攤牌提出離婚,現在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他指不定會提前和我離婚。
歐陽甜說得對,這個男人克我!
我要遠離災難,奔赴美好生活。
裴珩周身的氣息幾乎是瞬間冷卻,我都有點出現幻覺,感覺他此時站在冰天雪地裡,連眼神都化作了冰箭。
這時,于一凡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我和裴珩的對峙。
裴珩也發現了他的出現,陰沉地對我說道,“這件事在我沒有主動提起之前,你别做夢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經過于一凡時,他停下腳步說道,“晚上有個局,一起喝杯酒?”
“嗯,地址發給我就好。”于一凡點點頭。
兩人差不多高,都是非常紮眼的男人,站在一起更是賞心悅目,等裴珩離開後,我跟于一凡開玩笑,“于醫生,你一直沒有女朋友,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你不如幫我去追裴珩,拆散他和蔚藍,我到時候給你送錦旗,包紅包!”
于一凡一個眼刀甩過來,我立馬閉了嘴。
“和他攤牌了?”他在裴珩剛坐過的位置坐下,淡聲問。
“嗯,二化的事,他調查了蔚重山蔚遠山兩人,發現我家裡的傭人劉娥,就是蔚重山的妻子,蔚藍的母親。”我歎了一口氣,“唉,可惜還是沒答應離婚。”
“如果他對蔚藍隻是玩玩,你會原諒他嗎?”于一凡審視着我。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當我聖母呢?而且你覺得他對蔚藍隻是玩玩嗎?”
于一凡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心裡其實也在納悶,不應該啊,怎麼于一凡還沒有愛上蔚藍?
一分鐘後,我悟了。
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呢?于一凡還沒有親眼見過蔚藍,和她說說話吃個飯之類的,缺少愛上蔚藍的契機。
我得想辦法讓他盡快與蔚藍接觸。
這時于一凡接了個電話,便先去忙工作了,我則是躺在床上開始苦思冥想,怎麼樣才能有一個合适的理由,讓他見到蔚藍,并且逐漸産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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