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
聽聽,這是身為丈夫能說出的話?她看了眼床上幾乎要将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裡的太太,又看了眼沙發上交疊着腿、冷漠無情的顧總,勸離婚的話在舌尖上滾了好幾圈,最後還是在心裡默念了幾十遍‘勸和不勸分’才壓下去了。
床上,言棘低低呓語了一聲,大概是覺得冷,因為話音落下後她就将本來縮成一團的身體蜷得更緊了些。
顧忱晔看着床上燒得臉頰嫣紅,陷在昏睡狀态中醒不過來的言棘,沒了那份張揚跋扈和唯我獨尊的氣場,她脆弱得好似别人輕輕一動手,就能被捏死一般。
言棘什麼時候這麼狼狽可憐過了,然而就是這樣的她,竟讓顧忱晔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心軟。
男人的喉結煩躁的滾了滾,又連着閉了好幾次眼睛,“去拿套太太的睡衣過來
“好的,”宋姨拿完衣服,又去浴室裡打了盆溫水:“太太愛幹淨,不喜歡自己汗津津的,平時不洗澡不換衣服都不會上床,而且擦一擦也能幫助降溫
顧忱晔極力克制住心頭的煩躁,冷笑:“那就别換了,就這麼躺着吧
這一刻,他甚至想要摔門而去,管她是死是活,但最終,他還是伸手将言棘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不耐煩的道:“起來,換衣服
宋姨非常識趣的出去了。
房間裡開着空調,溫度适宜,并不冷,但被子一掀開,言棘就冷得直打哆嗦,閉着眼睛胡亂的伸手,去摸不知道被顧忱晔扔去了哪裡的被子。
“你要是不想燒成個傻子,就起來把衣服換了
言棘的眼睛還是閉着的,手上摸索的動作沒停,對顧忱晔的話充耳不聞。
“……”男人耐着性子等了幾秒,見言棘還在不停的摸找被子,臉色愈發陰沉淩厲:“言棘
依舊沒有回應。
顧忱晔粗重的喘息了幾下,最終還是忍着氣,彎腰去幫她脫衣服,他沒耐心,再加上言棘不配合,幾番較量下來,隻聽見‘嗤啦’一聲,睡衣輕薄的布料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口。
女人白皙的肌膚暴露在他飄着火的眼眸裡,顧忱晔貼在她身上的手掌好像是摁在了一塊燒得正旺的炭火上,他被燙得下意識蜷了蜷手指,指腹擦過她的皮膚,柔軟滑膩的觸感……
心裡蓦的升起一股滾燙的複雜情感,胸腔裡好像伸進去了一隻手,攪得他五髒六腑都在震顫,連鼻息都不穩了,很快,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幾下将言棘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幹淨,包括内褲,女人一直很抗拒,不停推攘着他,嘴裡還在呓語着什麼。
顧忱晔以為她是在喊冷,居高臨下道:“冷也受着
他拉着言棘從床上坐起來,一隻手環着她的腰,将人摁在懷裡,另一隻手拿起睡裙往她身上套。
女人枕在他的肩上,也直到這時,他才聽清她口中一直喋喋不休念的是什麼:“疼,好疼
這已經不是言棘第一次在睡夢中喊痛了,上次在他的辦公室,她睡着後也是念叨着痛。
顧忱晔手上動作一頓,皺着眉問她:“哪裡痛?”
“……”她沒回答,呓語也停了,好像是睡着了。
“言棘,說話
她被晃得沒法睡覺,低喃了一聲:“哪裡都疼
顧忱晔以為她是剛才和錢薇争執時,傷到了,嘲諷的哼了一聲:“當時不是挺厲害,現在嚷嚷着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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