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等了半晌都沒聽到回應,看着桌上還剩大半沒有修複的畫作,她不耐煩道:“到底什麼事?你不說話我就挂了。”
薄荊舟那句‘打錯了’在舌尖繞了一圈,被女人這明顯不耐煩的語氣勾起了怒意,臨時改變主意說:“來夜闌接我。”
沈晚瓷蹙眉,“你沒病吧?讓我去接你?”
她不是沒有去接過他,剛任職他生活助理的時候,有一次他也喝醉了,正好那時她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當時電話是陳栩接的,他知道兩人的關系,便告訴她說薄總喝醉了,讓她來接。
那時候的薄荊舟對她可謂是十分厭煩,醉眼朦胧的睜開眸子,看到來人是她時,當即就發了一通脾氣,連帶着陳栩都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還被扣了那年的年終獎。
在那之後,無論薄荊舟喝得多醉,陳栩都沒再讓她去接過。
薄荊舟顯然已經忘了這一茬,聽她不情願,他冷笑一聲:“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來接我是你身為薄太太應盡的義務。”
沈晚瓷卻被他氣笑了:“你跟我講義務?那你盡過丈夫的義務嗎?”
無聲的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就在她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刻,男人暗啞的嗓音傳來,低沉卻又富有磁性:“我開的免提,還有旁人在,薄太太,别這麼饑渴。”
一句話,瞬間讓沈晚瓷咬牙切齒,“你醉死得了。”
“過來接我,那三億的利息就不跟你算了。”
短暫的掙紮後,沈晚瓷終是應下。
沒辦法,她也想有骨氣,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三個億,一年光利息就是上千萬,除非人傻錢多,否則沒人會拒絕這麼誘人的條件。
薄荊舟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自嘲的‘呵’了一聲:這女人真是夠現實的。
一旁的顧忱晔見他一直盯着手機看,神色也和平常不太一樣,不禁好奇問道:“給誰打電話呢?魂都丢了。”
聞言,薄荊舟将手機扔到一邊,疲憊的揉着眉心,“司機。”
顧忱晔挑了挑眉,這個回答他可一點都不信,但沒再繼續追問,畢竟他最近的煩心事也不少,沒有聊天的欲望。
兩人喝了會兒酒,薄荊舟起身,“去抽支煙?”
兩人一起走出包間,去了公共區域的小露台。
沈晚瓷的電話正好在這時打來,她是一句多的廢話都不願意跟他說:“我到了。”
薄荊舟習慣性的擡起手腕掃了眼時間,“在停車場等我。”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挂斷了電話。仦說Ф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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