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傷口裹着紗布,看不出有沒有發炎,但那一片的确是腫了,高高凸起。
“讓醫生看過了嗎?”
他的态度太過冷淡,即便看到她腫起的腿,眉目間也沒有流露出心疼,這讓簡唯甯一時猜不透他,也不敢撒嬌。
“讓醫生重新包紮過了,估計是今天洗澡的時候……沾到水才感染的。”
薄荊舟摸出煙盒,拿了一支煙含在唇間,完全不顧牆上貼着的禁煙标志,‘啪嗒’一聲,打火機的火苗蹿起,将他淩厲冷硬的五官映得暖融。
他抽了口煙,才将視線重新落在簡唯甯的腿上,“阿甯,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好好堅持下去,不要作賤了自己放棄一切都要去追求的理想。”
簡唯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以為看到她的傷,他至少會心疼或是安慰幾句。
畢竟曾經的他,連見她被油濺到都會皺着眉,親自拿冰塊給她冰敷。
“荊舟,”她喉嚨有些哽咽:“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我當初……”
“沒什麼怨不怨的,那是你的選擇,而我也選擇成全你。”薄荊舟将煙碾滅,“腿是你的,如果你不想再跳舞就随便折騰,我不會再來醫院。”
薄荊舟說完便離開了,一絲停留都沒有。
他走了沒多久,陶清宜就進來了,“怎麼樣?薄總看到你腿上的傷,有沒有表示什麼?”
“他說,他不會再來醫院了。”
“……你沒撒嬌扮弱嗎?我跟你說過,男人都喜歡依附他的女人,你不能像平日那麼傲,這樣子隻會将他越推越遠。”
簡唯甯想到男人毫無波動的臉,唇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諷刺弧度:“剛才那種情況,我估計就是死在他面前,他都隻會冷靜的讓你給我處理後事。”
陶清宜沉默了半晌,最後搖頭,“男人好面子,尤其是薄總那樣有權有勢的人物,什麼時候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你當年……就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簡唯甯沒說話,眼底劃過一抹自嘲,當年……是這樣嗎?
……
第二天不用再去薄氏當保姆,沈晚瓷睡到了自然醒。
秦悅織已經去店裡,給她發了微信:【去許老那邊的時間定在明天,但我約了客人不能陪你去了。】
秦悅織大學畢業後就靠着家裡出資開了家古玩店,沈晚瓷平時的活也是她幫忙接的。
她回了句‘好’,吃過早飯後就出門了。
從禦汀别院搬出來,總得先找個地方落腳,以後上班住在附近也會方便。
沈晚瓷去了中介公司,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定下一套一室兩廳的房子,這裡離工作室近、家具也不多,她正好可以把次卧改成工作間。
最重要的是,物業挺負責的,進出這裡都需要登記身份證号才行。
簽完約,沈晚瓷看時間還早就去了商場,秦悅織的生日快到了,準備給她選個包。尛說Φ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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