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氣息侵入薄荊舟的感官,他身體一僵,蹙着眉将人推開,“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不是你先開始親的?要不是為了給簡唯甯添堵,你以為我樂意親你?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狗,假正經。”
這句罵人的話,簡唯甯都聽到了,她以為薄荊舟會生氣,至少在她看來,沈晚瓷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釁他的底線,但……
沒有,薄荊舟冰沒有生氣,隻是闆着臉,“好歹是薄家少夫人的身份,别跟市井潑婦一樣粗俗。”
這話,沈晚瓷當沒聽到。
江雅竹因為身體不好,精力跟不上,應酬了一圈後就上樓休息了,但她雖然走了,宴會卻沒有散,今天來的人都是沖着薄家,沖着如今掌權的薄荊舟來的。
沈晚瓷不想和他手挽手招搖過市,于是端着酒杯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
沙發上還有其他人,見到她來,紛紛起身與她打招呼:“薄少夫人,你今晚可真漂亮!”
沈晚瓷颔了颔首,心中卻很清楚這些人誇的隻是薄少夫人,并非她沈晚瓷。
“薄少夫人,您是文物修複師嗎?我家裡正好有幾件傳家的物品,時間長遠有些損壞,不知道您願不願幫忙看看?”說話的人家裡哪有什麼勞什子文物,這麼說,不過是想借此拉攏沈晚瓷,從而攀上薄荊舟而已。
畢竟剛才她和薄總的親昵,大家可看得真真切切!
沈晚瓷沒有推遲,賺錢的事沒必要拒絕,“我隻會一些皮毛,不保證一定能修好。”
她技術再好也不是神仙,碎成渣的肯定修不了。
那人忙不疊的點頭,見沈晚瓷态度随和,一點都沒有豪門闊太太的清高冷傲,便起了結交之意。
江雅竹的生日宴是在家裡辦的,能收到邀請函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家境。
“薄少夫人,您剛才真不該算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找人背鍋,不然怎麼那麼巧?您就應該對峙到底,讓所有人都看清那白蓮花的虛僞嘴臉。”
旁邊的人也附和着:“她肯定是利用接電話的時間,跟人串了口供,這年頭有的人是真不要臉啊!”
沈晚瓷歪着身體靠在沙發的轉角處,她有點醉了,本來不想說話,但身旁的人太煩了,一直喋喋不休。
為了讓她們閉嘴,她隻好敷衍的應了聲‘嗯’。
沒一會兒兩人果然閉嘴了,沈晚瓷正以為能清靜小憩一下,就見那兩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薄……薄總。”Www。XSZWω8。ΝΕt
薄荊舟的氣場沒幾個能招架得住,尤其是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兩人見他的視線落在沈晚瓷身上,忙識趣的溜走了。
沈晚瓷原本就不太悅的臉色在看到薄荊舟的時刻,直接轉變成厭煩,就差沒把‘讨厭你’三個字刻在臉上,“你怎麼又來了?”
這人今天出現在她身邊的頻率趕得上之前一年了。
薄荊舟嗓音沉沉:“我不來,怎麼知道我媽眼中知書達理的好兒媳婦,在背後說起人閑話來這麼順溜。”
沈晚瓷聽出他的話裡帶刺,“你哪隻耳朵……”
她話音一頓,視線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瞧見簡唯甯的身影,心裡頓時明了,神情裡說不出的譏諷:“怎麼?你的心上人受了委屈要跳樓了?所以你這麼急吼吼的來替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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