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瞬間被溫楠怼得啞口無言，胸口劇烈起伏了下，一時語凝，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楠無語的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沒有等他回應自己的打算，偏過頭對王晨說道：“王晨，我們走。”

“好的，溫總。”王晨用力點了點頭，快速跟上了溫楠的腳步。

誰知沒等他們走出多遠，顧衍就再度追了上來，大手抓住溫楠的手腕。

“溫楠，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趕緊讓那礙眼的家夥走。”

溫楠嘗試甩了一下顧衍的手，但是這次顧衍加重了力道，她沒能甩得開。

“溫總。”王晨繼而又要過來阻止，被溫楠一個眼神制止了。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談談。”

王晨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溫總，我和趙助理就在不遠處，要是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可以立刻過來。”

“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溫楠沖着王晨擺擺手，轉而看向攥住她手的顧衍，眸色微沉。

“現在沒别人了，說吧，你想跟我聊什麼？”

顧衍想到王晨對溫楠的百般擔憂和維護，胸腔中堵着一口郁氣吐不出，臉色沉得快要滴出墨來。

“跟我離婚以後，你倒是潇灑，身邊環繞的爛桃花一朵接着一朵，看着就讓人覺得礙眼。”

“噗嗤——”溫楠翹了翹唇，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你這話說得真是有意思，我求你看了嗎？”

顧衍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是我想看嗎？你總是在我視線裡晃悠，我不想看到都難。”

“那你可以選擇性忽略啊，就像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忽略我一樣，這樣的事情對于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還用我來教你？”溫楠皮笑肉不笑的迎上顧衍的眼神。

兩道眼神彙聚，交鋒，誰都不讓着誰。

最終還是顧衍率先移開了目光，同時抿着薄唇說道：“我就知道你還在意當初的事情，但那時候我——”

“打住。”溫楠阻止顧衍繼續往下說。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系了，跟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别。所以我忽略你，你也可以忽略我，我們互不幹涉，這樣可以吧？”

她總覺得現在的顧衍奇奇怪怪的，至于奇怪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

比之前的他，還要讓人捉摸不透，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原來在你眼裡，我們之前的種種，是你說忘記，就能随随便便忘記的？”顧衍不知為何，在聽到溫楠跟他撇清關系的時候，心裡就堵得慌。

胸腔中那股郁結的情緒在胸腔内不斷加重，甚至讓他覺得有些窒息。

溫楠蹙了蹙秀緻的眉，止不住出聲罵道：“顧衍，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态就像個神經病嗎？以前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對我愛搭不理，結果我們離婚了，你反倒過來纏着我不放了，有時候我真想刨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水！算我拜托你，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成透明的空氣，不要再來纏着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