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禁锢一時解了,姜芙仍未解氣,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不肯松開。
姜芙牙口極好,一口整齊的米牙分外牢固,咬上去痛楚直直鑽心,若用力奪出手臂隻怕會失手傷她,隻能咬牙擰臉強忍,時而發出兩聲痛楚的悶吭,臉色憋得通紅。
就在崔枕安以為姜芙會不咬掉塊肉不罷休的時候她終将手臂放開,這回換成是她的唇上沾了血色,再瞧手臂,一圈整齊而深重的牙印正往外滲血,痛楚持續拉長間隔再起。
“崔枕安你自找的,即便你現在貴為太子也不能這般無法無天!你當我姜芙是什麼人?”手背胡亂拭了唇上血迹,姜芙粗喘着氣,一雙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方才的傑作,心裡痛快。
手臂上的痛楚未消,崔枕安擡眼瞧她,才想發話,便覺心口處一陣刺痛傳來,随之連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單手捂上心口,整張臉憋得通紅,半身朝後仰倒而去,正撞在床帷之上,砰一聲重響。
整個人似一灘泥挂在床帷上,唇色一點點變得黑紫,捂在心口上的手攥成拳,将自己身前衣衫抓出一圈醒目的褶皺。
唇齒張大,分明想要呼極,卻隻見出氣不見進。
這一套下來将姜芙看得傻眼,起先以為是裝的,後再看他臉色實在不像,她試探着挪身過去,“崔枕安你怎麼了?”
這會兒他什麼也聽不見,隻覺着眼前團團黑影光圈反複流轉,幾乎快要窒息。
姜芙見勢不對,反應了片刻卻一時也沒了主意,稍愣了會兒才自榻上站起身來,高聲朝外殿喊人:“來人,快來人!”
在側殿值夜的女婢驚聞聲響匆忙奔入内殿,隻見太子一張紫黑的臉,一見此情狀也愣住。
“快去請醫官使,你們太子要死了!”
女婢也不知聽了什麼,瞪圓了眼匆忙朝外奔去片刻都不敢耽擱。
即便這時候請醫官使過來怕也要一段時間才到,姜芙覺着事态不妙,不能幹坐在這裡等人來,自榻上站起身邁過他身下榻,光着腳跑出幾步,餘光瞧見窗榻小幾上的線筐又折反,慌忙從線筐中翻找了根針又奔回榻上。
拉過崔枕安的手捏在住他四根指尖兒,以長針刺入指尖最頂處,見血珠透
出再換另一根,十指依次紮過。
最後又捏住他的耳垂試圖在垂尖兒放血,可他緊閉着眼因痛楚過盛頭亂動,加上自己手也顫得厲害,如何都對不上準心,幹脆在他耳上胡亂紮一通,十針總有一針可中。
這胡亂的幾針下去,他終是稍吸了一口氣,雖喘得仍有些急,但不再似像方才那般吓人,見勢似有轉好,姜芙又蹲身下去将崔枕安長靴退下,依次紮了十根腳指尖。
方柳仇楊将府裡的所有醫官使盡數帶來,一如才自海中打撈上的活蝦齊齊湧入,原本空蕩的端雲殿這一望去皆是人頭。
當他們入門時,崔枕安的臉色已經開始慢慢恢複,卻也沒完全好,仍能瞧出面色泛紫帶青,尤其是唇上顔色深重,一如吞了什麼毒物。
醫官使七手八腳診脈的診脈,上針的上針,攙扶的攙扶,姜芙手捏長針被擠到遠處,鞋未穿上僅着一雙棉綢白襪。
仇楊一見她手捏長針且針尖兒帶血立即起疑,才想上去便被方柳攔下,方柳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稍等下再說,仇楊才忍住發作。
片刻後,一位醫官使自榻前脫身,朝着方柳颔首道:“方大人,太子殿下是舊疾犯了,淤血突湧賭了心脈,加上内裡不調所以才會發作,還好有人先在指尖兒耳尖處放血得以暫緩,接下來隻要用些藥調養一陣便好了。”
原本崔枕安舊疾已固多年,偶有身子不适卻無大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後因姜芙一事引起,再加鐘元施針下毒一直未清,這病犯得也就越發頻發且毫無預兆。
近幾日本就不太舒服,加之昨夜熬了通宵翻看卷宗,幾廂齊下,人犯病也不奇,隻是這回看起來似更嚴重了一些。
方柳不免擔憂。
未及方柳再問話,隻見那醫官使又跑過來小聲叮囑一句:“對了方大人,服藥期間太子殿下不宜再動肝火,亦不宜突來大喜大怒,更忌房事”
方柳一一應下,提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有意掃了眼一側姜芙。
仇楊倒是沒想太多,這回再見姜芙手裡的長針便暗松了口氣,想方才是她為太子殿下指尖放了血,得以稍做緩解,一想到誤會了人,仇楊自顧不好意思的笑笑。
“先将鞋穿上吧,地上涼。”到現在方柳也不知該喚她什麼,隻能避開直接說事。
殿内明光的青磚地幹淨透影卻着實寒涼,涼氣自腳地灌沖全身,僅這一會兒便拔的姜芙小腹有些不适,若非方柳提醒她倒忘了自己還光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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