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路公子的密信到了。”方柳明明還想問什麼,隻聽艙外有人來報,方柳這才将剩餘的話咽了回去,看向艙門口。
崔枕安擡手示意艙外的人進來。
經了方柳的手,将呈上的一封密信接過,雙手奉到崔枕安的面前。
密信上封了一層蠟,崔枕安将其小心扯開,裡面是幾行清秀的字迹。
此信是北境路行舟寫給他的,路行舟既是他少時最好的兄弟,又是他的遠親,這麼多年若不是他從中周旋,崔枕安所作的一切也不可能這麼順利。信中講說接下來的一應都已經安排妥當,讓他寬心。
一應塵埃落定際,崔枕安不發一言将書信收好,随而坐于窗前目空遠望。
方柳瞧看出崔枕安有心事,不敢多言,隻悄然退了出門去。
桌上的姜湯由熱到涼,到底崔枕安也沒喝一口。
後半夜時雨便停了,星月重現,與燈火一齊照得河水波光閃動。
風陣陣吹來,襲在岸邊才長出的荷葉之上,發出陣陣聲響,崔枕安不禁失神。
他垂眸瞧看自己的右手手掌,忽而記起方才敲在姜芙身上那一掌,力道不輕,他甚至也不願回憶姜芙在失去意識前是以何種眼神瞧看他。
夏日裡晝長夜短,四更一過,天空便隐隐透出魚肚白,崔枕安未合眼,隻待天邊一亮白,便聽見方柳入門來禀報,“世子,可以出發了。”
崔枕安似這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目光稍移,微側過臉朝方柳所在方向點頭示意。
自外看,他們所乘的船隻與河岸上所泊其他商船并無差别,微閉上眼,早就部署好的路線已在崔枕安腦海裡顯現出來。
隻肖在下個渡口轉走陸路,出了山鳴關,條條大路可通北境,到那時,就算朝廷有三頭六臂也難攔截得住他。
正當載着崔枕安的商船漸漸駛離京都港口之際,姜芙才自夢中醒過來。
側着身躺了許久,半身酸麻,她閉着眼下意識的翻動身子,卻在背後傷口碰在榻上軟枕之後疼的她倒吸了口涼氣。猛地睜開眼,這會兒窗外的魚白色透進屋中,加之房内未燃盡的紅燭,兩廂混在一處倒也顯得通亮。
為了避免未合的傷口再次繃開,姜芙小心撐着胳膊自榻上坐起身來,房内除了燭光空空如也,目珠四顧,根本沒有崔枕安的人影。
暈中乍醒,她腦子有些不夠用,還有些恍惚,直到混混沌沌的記起夜裡的事,一雙圓大的杏目即時震住。
肩上的餘痛還在,清晰且深刻,姜芙忍不住伸手去探,一想到之前崔枕安是如何用手敲在她身上的,她心尖兒一顫。
随即下地去往内室,繞過屏風便一眼得見屏風後的藥桶,此刻人早就不知所蹤,唯有早就涼透了的藥汁子映出她孤零零的倒影。
姜芙少時沉默寡言,但不代表她真的蠢,若是到了現在她還不知發生了什麼,那她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她腦子有些微微發脹,雙腿也有些不聽使喚的朝後退去,許是昨夜未換藥的緣故,這會兒背上傷口隐隐作痛起來,痛的異常,似傷口繃開了一般。
又朝後退了兩步,直到腳跟遇上牆面,終是退無可退,幹脆強撐着倚在牆上,才不至于一下子摔倒。
院中的鳥鳴聲陣陣,穿透前庭,姜芙隻覺得異常吵鬧,她的目光自那藥桶中斂回,都這個時候了,她甯願再騙自己一回,自言自語道:“他他應該在院子裡應該在院子裡”
自牆上挺身,便要跑出去尋,誰知沒走兩步,房門便被人自外一腳踢開,帶刀侍衛幾人一下子湧入房中,其中一人面容生怒,指了姜芙高聲道:“将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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