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而再次溫聲催道:“過來。”
見她仍不動,崔枕安幹脆拎了她的手臂将人拉到身前來,讓她半身趴在自己腿上。
女醫官拿來的傷藥透着一股子腥臭味兒,塗在身上那氣味兒更甚,才緩平的傷口經着這一折騰又疼了起來,姜芙手指不覺扯了崔枕安的衣角。
近夏時衣衫單薄,指尖兒劃過輕薄的料子崔枕安感知深切,手上塗藥的力道随之又放緩了些,同時不忘在她傷處吹一吹,以緩痛楚,“再忍耐下,就快好了。”
姜芙乖巧點頭,動作卻不敢太大。
她趴在崔枕安的身上乖巧的似隻貓咪,聞着他身上存留的淡然藥香氣,感受着他指尖兒上的小心輕緩,不知怎的鼻頭一酸,眼圈兒也跟着熱了起來。
姜芙自小失去雙親,到了姑姑家的第一日起她便知道,這世上或再沒有真正疼愛她的人了,即便是親人亦是如此。
天冷無人叮囑她多加衣,傷病無人将她挂在心上,養她無非是為了堵旁人口舌,或是為了接住姜家财産,再者就是為了如今。
在沖喜一事上,她雖是如願嫁給了心上人,可也确實是為了兩位表姐頂親的。這便是她的用處。
在姑姑家裝傻充愣的過了這許多年,這般溫和細緻對她的,也唯有崔枕安一人罷了。
她緊眨兩下眼皮,将自己的熱淚強壓下去,将臉貼在崔枕安的身前,盡力掩好自己的哽咽,她突然很想知道,那年宮宴,崔枕安是否還記得她。
&nb——sp;“你來京城這麼久,可曾遇到過什麼特别的事?”
細軟的聲音自他身上傳來,崔枕安下意識一問:“什麼?”
姜芙又将提示更進了一步,直白道:“就是,宮宴之上你可曾遇到過什麼特别的事?”
他手上動作未停,“每年宮中宴請都不少于幾回,你問的是哪一回?”
“就是四年前的宮宴在盛夏”姜芙輕輕扯着他的衣襟,不知為何,每說起一個字都覺着不大好意思。
隻見崔枕安手上動作一頓,随而眸珠微動,當真似認真的想了片刻,面色如常地搖頭,“沒有。”
“怎麼,你有?”他反問道。
此下,姜芙眼中閃動的那點子期待一下子又化為泡影潮落下去,她曾想,或許,或許他會對自己稍有些印象,即便那日她哭鼻子的樣子的确狼狽。
這也是為何她遲遲不與他說起的原由之一。
在姜芙眼中,崔枕安似天上的星辰,是不可摘指的聖物,與自己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或也是骨子裡的那點子自尊更讓她羞于提起在齊府受的每一次刁難。那樣會顯得她太難堪。
“沒有”她搖搖頭扯慌,緊接着又加了句,“那年的荷花很好看,花期很長。”
碗裡的黑色藥膏都舀盡,無一不塗在姜芙的背上,崔枕安将空碗放置一旁,輕輕拍了拍姜芙的後腦,“好了,隻是難為你這幾日睡覺都得趴着。”
“往後可别做這麼傻的事了,你隻護好你自己就成。”
這句話不光是安慰,更是對她的忠告。
姜芙哪裡聽得出其中一層深意,若再有一回,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似這回的選擇。這話她也隻當了耳旁風,撐着胳膊自他身上撐起,糊弄似的點頭應下:“知道了。”
姜芙身上的傷口不淺,好在她皮膚算和,換了幾回藥,在第二日的時候傷口便照比先前好了許多,痛楚也不比先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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