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聲嗓還是一貫的平靜。
“我們本來就是因為孩子才被迫綁到一起的,可惜終究和那個孩子沒緣分,可能這就是冥冥注定的吧。”她同樣平靜地迎着他的目光,“我好像更習慣單身生活,感覺有你和沒你生活沒差。可是沒有你,我可以少許多期待,也少許多麻煩。我想,你應該也是一樣的。”
就像離婚後她不用再面對他媽和他家親戚家人一樣,他也一樣的,不用面對她吸血鬼一樣的家人。
傅景川沒說話,隻是動也不動地看着她,黑眸裡暈開的墨色越發地深沉濃郁,就在時漾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平靜點了點頭:
“好。”
沒有解釋,也沒有追問,和當時答應結婚時一樣,隻有幹脆利落地一句“好”,是她熟悉的傅景川。
時漾沖他笑了笑,鼻子有些酸,眼眶也酸澀得像有什麼要破眶而出,明明是她所求的,可當一切如她所想的般幹淨利落地畫上句号時,酸澀的情緒卻在胸口糾纏。
她逼回了眼眶的酸澀,輕輕把頭埋入他胸膛,最後一次抱緊了他。
傅景川沒有回抱,隻是沉默地任由她抱着。
時漾輕輕放開了他。
“我去洗漱一下。”
她輕聲轉身,就要起身下床時,手臂突然被扣住,拉着她往後一扯,身體被重新拽回綿軟的床榻,陰影壓下,裹挾着風暴的吻落下,卻在觸到她眼眶的驚惶時停下。
傅景川眼中藏着狂風暴雨,黑壓壓一片,卻終是慢慢歸于一片不見底的平靜。
他翻了個身,在她身側平躺了下來。
“睡吧。”他說,合上了眼。
第二天,時漾醒來時傅景川已不在,家裡還是原來的模樣,仿佛昨晚的插曲隻是做了場夢,但時漾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她簡單收拾了行李。
她東西不多,收拾起來也快。
離去前,最後一次環視了一遍這套她住了兩年的房子,她把鑰匙和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放在了茶幾上,而後給傅景川發了條信息:“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字,離婚事宜已經全權委托給了李律師,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把手續辦一下吧,我走了,保重。”
傅景川收到信息時正在開會,他看到信息時怔了下,看着有些失神。
底下一衆人從沒見過他出神的樣子,尤其韓悅,和傅景川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傅總?”韓悅輕輕叫了他一聲,提醒他還在開會。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平靜放下手機,繼續剛才未完的話,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沒事時,他突然撂下一句“散會”,一把抓起桌上手機,疾步沖出了會議室,餘下一衆人面面相觑。
“傅……傅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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