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出次卧,顧忱晔就和宋姨面對面的撞上了。
宋姨是上來查看情況的,她怕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沒想到剛走近就碰到從裡面出來的先生,而且看臉色,即便沒有打起來,也是不歡而散。
她有些尴尬:“我上來取餐盤,太太愛幹淨,不喜歡房間裡有别的味道
“呵,”顧忱晔冷笑,“她是太太還是公主?這路要是硌腳,我是不是還要找幾個人天天擡着她?”
宋姨:“……”
她哪裡敢接話。
顧忱晔緩了緩情緒,将手裡的餐盤給她,擡腳就往書房走去,走了兩步,頓了頓,頭也沒回的道:“她受傷了
進了書房,顧忱晔也沒開燈,借着從窗外透進來的燈光點了支煙,他站在窗邊,吹着料峭的夜風,寂靜無波的看着樓下的花園,指間火光明滅,一支煙很快燃到了頭。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薄荊舟的電話:“夜闌
“沒空
“你每晚獨守空閨,有什麼好忙的?”
“加班
“呵……”顧忱晔冷笑:“賺那麼多錢,打算猝死後留着給沈晚瓷二婚當聘禮?”
“半個小時
從顧公館到夜闌,要開一個小時的車,顧忱晔到的時候,薄荊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再不來,我都要以為你嘴賤被人揍了
顧忱晔走過去坐下,倒了杯酒一口飲盡,灼熱感從胃部蹿起,他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她跟我提離婚了
“要我給你買串鞭炮慶祝?”
“……”
薄荊舟窺着他的神色,半晌後挑了挑眉:“你沒答應?”
“嗯
這下,輪到薄荊舟詫異了:“以你憎恨她的程度,難道不該在她一提離婚,就立刻拎着她去民政局?”
外人隻知道顧忱晔不喜歡言棘,甚至是厭惡,但身為他好兄弟的薄荊舟卻知道,他動過弄死言棘的心思。以他們的身份和手段,要無聲無息的讓一個人消失,簡直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了。
顧忱晔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緊,喉結滾動了幾下,“你覺得我該答應?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害了那麼多人,憑什麼想抽身就抽身?當初無所不用其極想結婚的人是她,現在玩夠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那麼好的事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麼耗着?你這到底是在報複她,還是在折磨你自己?”薄荊舟和言棘不算熟,她來言家的時候,他已經沒住大院了,院裡的孩子也組了小團體,本就不容易再接納旁人,再加上男女天然的壁壘,更是玩不到一塊兒,關于她的事,大多都是聽說的。
“忱晔,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别再把自己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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