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說是自己一個朋友,話到嘴邊又突然停住,他和顧忱晔的交際圈高度重合,很容易穿幫,于是他面不改色的撒謊:“我爸,年紀大了,有點力不從心
顧忱晔:“……”
相較于他跌宕起伏的心情,言棘表現得十分平靜,一覺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後才慢騰騰的坐車去工作室,司機換成了個年輕的小夥子,見她出來,十分機靈的過來幫忙推輪椅。
之前的司機已經到了退休年紀,但為了賺錢補貼家用,一直沒離職,他給顧家開了幾十年的車,連擦挂都沒有,顧忱晔便也由着他了,但聽說他女兒生的是個姑娘,婆家不願意帶,他就退了。
車子停在工作室門口,言棘剛下車,言皎皎就突然竄了出來:“言棘,你為什麼非要揪着過去那些事不放?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幾天不見,她瘦了一大圈,眼睑上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皮膚蒼白幹燥,毫無血色的唇瓣起了皮,看上去憔悴又狼狽。
她站在言棘面前,目露兇光,狀若瘋狂,一張臉因憤怒而扭曲着,一看這段時間就過得非常不好。
司機正在後面拿輪椅,見她來者不善,擡腳就要過來,言棘阻止了他,似笑非笑的挑眉看向面前的言皎皎:“你道歉了,我就得原諒你?”
她上揚的唇角驟然一沉,往前一步逼近她,連腳踝處傳來的痛感都被忽略了,居高臨下的冷眼瞧着言皎皎,:“我和你之間隔着一條人命,你哪裡來的臉覺得你道歉了,我就該原諒你?”
“……”
“别着急,這還隻是開始,”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輕,輕的幾乎已經淹沒進了呼呼的風聲中,又是那樣的重,重的她能清晰地聽清楚她說的每個字:“你和慕雲瑤,一個都别想好過
硬的不行,言皎皎便來軟的,聲淚俱下的求饒:“姐姐,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清明忌日,重陽春節,我都給徐夢冉燒紙,我下輩子給她當牛做馬。
要不我也給你跪下,跪多久能讓你消氣就跪多久……”
言棘毫不客氣的打破了她的奢望:“别擺出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我不是顧忱晔,不吃你這套
“……”
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言棘都不會放過她,言皎皎突然暴起,發了瘋似得撲上去掐她的脖子:“既然你不給我留活路,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
當年那個穿着華麗公主裙,站在言家客廳,被衆人圍繞,一臉不屑的瞧着她的小公主,如今像個潑婦,張牙舞爪的朝着她撲過來。
言棘早有準備,側身避開了這一下,但她到底腿腳不方便,兩三個回合下來,還是被言皎皎撲了個正着。
兩人一起跌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但言皎皎也沒機會再動手了,她被人拎着後衣領,粗暴的扯了起來。
脖子被勒住,缺氧帶來的窒息感憋得她滿臉通紅。
司機将人扔到一邊,彎腰将言棘從地上扶起來:“太太,您沒事吧?”言棘搖頭:“拿我的手機給言衛峥打電話,就說言皎皎要殺了我,我受傷了,被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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