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問：“你知道那幾個孩子？你知道她的孩子，為什麼會全部流産？”

伊志強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急忙搖頭：“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顧越泠确定他知道。

“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别再問了。”伊志強說什麼都不肯說。

顧越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紀雲揚尚且能在他面前指責他母親的不是，伊志強卻什麼都不肯說，想必，是不想造成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

“舅舅，你告訴我，是我媽，對不對？”

“别再問了，越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記住，晴兒回來，加倍對她好，過去的傷害，便沒那麼重要了。”

“……好。”

顧越泠尊重了他的選擇，沒再問下去。

這個晚上，顧越泠在他這裡留到半夜，言談之間，除了伊蓮，就是月晴。

臨走之時，伊志強又叫住他：“越泠？”

顧越泠走到門口了，又回過頭來。

“我相信，晴兒她沒有死。”伊志強對他笑一笑。

“我也相信。”顧越泠也笑了。

這是他們之間共同的默契。

顧越泠說，有時間他再來看他。

然而，顧越泠沒有想到，這一别，就是人鬼殊途。

伊志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顧月晴，對顧越泠做了交代以後，他便沒有任何牽絆了，帶着微笑，睡夢中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