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躺在床上,聲音哼哼唧唧的,看起來很是難受,王春娘将阿寶抱在懷裡,伸手輕輕的摸着阿寶的腦袋,小聲的道:“阿寶,阿寶,能聽見娘說話嗎?”
阿寶沒有任何反應,林香拿着一個帕子走了過來,擰幹水分以後放在了阿寶的腦袋上,江廷趴在一邊,伸手握住了阿寶的手,可阿寶的手心太熱了,他覺得阿寶的手心熱得甚至可以燙雞蛋了。
“血……血……”阿寶嘴裡發出了很小的聲音,王春娘将耳朵湊到了阿寶的嘴邊,聽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聽見這個字。
“血。”王春娘呢喃了一句,狐疑的道:“阿寶什麼時候見過血?是不是被今天打架的場面給吓到了?”
“應該是,咱們剛碰上的時候,那些匪徒瞧着正在砍人,阿寶肯定看見了。”林香心疼的念叨着:“我去熬點姜湯。”
林香有些着急,往外走的時候差點摔倒。
趙軒見自己在一邊幹着急也幫不上忙,就朝着王春娘問道:“娘,我去找一下爹,大晚上的,我怕我爹摔倒。”他爹的眼睛畢竟還沒有恢複。
王春娘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她含糊的點了點頭。
趙軒這就出門找人了,而此時的趙恒已經在敲錢大夫的門了。
因為着急,他敲門的力氣特别大,動靜連旁邊的鄰居都吵到了。
蔣婆子聽見了動靜,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開門,就看見趙恒門神一樣的站在錢大夫的門口拍着門。
她見到趙恒有些發憷,原本麻麻咧咧的話也不敢說出口,隻能嫌棄的道:“錢大夫耳朵有些背,你别敲了,估計很快出來了。”
蔣婆子說完,趙恒也沒有搭理蔣婆子,他仍舊站在那裡敲着門,在他的三觀裡,所謂的道德并不能束縛他對女兒的關心。
蔣婆子被這敲門的動靜敲得頭疼,見趙恒不說話,她忍着頭疼湊上前八卦的問道:“阿寶爹,這麼晚你找錢大夫,你們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趙恒還是不搭理他。
“該不會是你們家阿寶出什麼事兒了吧?”蔣婆子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小丫頭片子啊,就不用精細的養着,我瞧着你們家阿寶娘還給小丫頭片子做那麼多鞋子,簡直是浪費。”
蔣婆子絮絮叨叨的說着,這句話還沒說完,耳邊的巨大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趙恒那陰森的眼神再配上這濃濃的夜色,蔣婆子險些要被吓得摔倒,她趕忙閉嘴關上了門,又在罵罵咧咧。
………………
錢大夫給阿寶蓋了蓋被子,轉頭對上趙家一群擔心的眼神,他歎了口氣:“你們不用擔心,這孩子,估計是着涼了,也受了驚吓,沒什麼事兒,你們給她喂了藥,等明天天亮就行了。”
錢大夫說完,視線落到了最前面趙恒的腳上,趙恒的腳上已經滿是血迹了,他擡頭看向趙恒,語氣無奈的問道:“阿寶她爹,你的腳應該處理一下了。”
誰料趙恒不以為意:“無礙,我可以自己處理。”
見此,錢大夫也不強求,拎着東西就走了。趙軒一直跟在錢大夫的身後,一直将錢大夫給送到了家。
錢大夫離開以後,王春娘讓林香和江廷都去休息,她順便給趙恒處理腳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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