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攤主突然不說話了，周圍的人不由疑惑了起來。

“怎麼不說了？”

“對啊，這麼貴的墨，造假應該不會用這麼貴的墨吧？”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過聲音都不大，看來鬼市的規矩的确是深。入人心。

攤主的臉色十分難看，盡管有面具遮擋，但是從眼神中還是能夠看出他的窘迫。

而雲若雨卻是皺了皺眉。

徽墨宋朝後成為貢品，這本書是唐朝中期的，而且還是李隆基親自寫成的，這中間可是隔了兩百多年呢！

就在雲若雨感覺有問題的時候，攤主卻是開口了。

“徽墨早就形成了，就算那時候沒成為貢品，也不妨礙它有可能流入宮裡！”

這話倒是沒錯。

雖然當時還不是貢品，但是畢竟品質在那裡放着，也的确有可能。

林逍卻是品撇撇嘴，淡淡問道：

“李隆基生前最喜歡的墨是什麼？”

攤主皺了皺眉，說道：

“龍香墨。”

林逍哼了一聲，繼續淡淡說道：

“這本書的事情，都快刻在李隆基的墓碑上了，你說他會用龍墨香還是桐煙徽墨？”

攤主微微一怔。

雲若雨卻是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林逍。

要知道，剛剛林逍翻看這本古籍的時候，她就在邊上，林逍一共就看了不到二十秒！

而這二十秒，竟然已經分析出了這麼多東西！

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攤主還想狡辯一下。

林逍卻直接說了起來：

“還有一點，你看看這本書的紙，唐朝的紙貢品叫做薛濤紙，宋朝的紙叫澄心紙。”

“區别不用我給你說吧？”

林逍最後淡淡反問了一句，攤主卻是慌忙拿起了古籍，仔細觀看了半天，突然他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站住。

雖然攤主什麼都沒說，但是這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