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道歉？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羞愧地低頭，貝齒咬着粉唇，目光泛着淚光。

“可以……這麼說。我一直沒有勇氣跟你坦白，後來發現不說比說還難受，所以決定告訴你。”

華睿淵以為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聽完後，不期然笑出來。

“就因為這個？”

她茫然看着他：“我忏悔了很久，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不以為然地笑過之後，華睿淵低頭看向火火：“弟，你說強者是不是要保護弱者？”

這句話對于火火來說，太深奧，小家夥聽不懂。

他好奇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突然咯咯笑出來。

凱麗内心感動，覺得跟自己相比，華睿淵的形象不知道高尚了多少。

“可、你絕對不會和我一樣，産生那種自私、卑鄙的想法……”

“我會。”

凱麗錯愕。

華睿淵認真看向她：“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偉人，我救你，純粹因為不服輸。所以你别記挂在心裡。何況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抓去，就當我們扯平了吧。”

凱麗怎麼也想不到，他心裡是這樣認為的。

頓時感動得無以複加。

她臉上又哭又笑：“謝謝你睿淵，我現在才覺得，壓在自己胸口上的巨石挪開了。”

天知道，為了這件事，她有多少個晚上難以入睡。

就怕夢見他厭惡她自私的表情。

華睿淵抱着火火，回到華金身邊。

走之前，沖身後的少女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用折磨自己。”

“……謝謝你，睿淵。”

盡管華睿淵說，他也會怕死，也可能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抛棄同伴。

但凱麗一點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