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窈灼離開大殿時，看見皇城風雪漫天。

蕭寒淵和太傅各行一路，離開皇城。

她看着蕭寒淵的背影，想起之前自己曾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腳印。

蕭寒淵總會牽緊她的手：“你以後要跟在我身後一輩子。”

如今不過短短幾年，他們便分道揚镳，各行一路。

黎窈灼默默收回視線，走了另一條路出宮回府。

将軍府。

黎窈灼一進門，就看見偌大的将軍府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

她心裡泛酸，轉身擡步去了祠堂。

那裡，多了兩個牌位，黎長铮，黎雲清。

黎窈灼跪下，認認真真的上了一炷香。

“大姐，甯州已回了軍營，你放心，無論朝堂上如何風雲詭谲，我都會好好護着他長大。”“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會保護甯州安全無虞。”

她深深叩首下去，遲遲未起。

門外的吳明看着，不由心酸。

自那日黎窈灼跟蕭寒淵決裂之後，日日不是在練房，就是祠堂。

黎窈灼走出祠堂已是午時。

“吳明，當日跟着回來的那些黎家軍，安置好了嗎？”

吳明點頭：“已安置到各處了。”

黎窈灼遙望遠方，泛起苦澀：“可邊境還有多少将士，在等着回家？”

吳明心裡一沉，卻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他隻說：“隻希望有朝一日，再無戰事。”

提起戰事，黎窈灼又想起朝堂上的事情，心裡又湧上不安。

她看了眼天色，吩咐道：“讓墨畫陪我出府，香燭不夠了。”

“是。”

長街上，黎窈灼看着周圍的笑臉，心裡的陰霾仿佛也少了一點。

這時，一輛緩緩駛過的馬車，在她身邊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