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看重黎窈灼，又為何在對付她家人時從無半分猶豫？蕭寒淵，承認吧，身在皇家，你口中的愛，不過是看重了黎窈灼的身份與她一同長大的情誼，真正的愛不該是這樣。”

“你愛黎窈灼，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踏上那條必死之路，如今擺出這幅深情模樣又是在騙誰？蕭寒淵，你扪心自問，将軍府沒落之時，你心裡沒有一絲快意？”

“而黎窈灼也未必多愛你，你跟我在一起時，她可有找你挽回過什麼？在她心裡，将軍府的榮耀比什麼都重要。”

“你們自诩相愛，卻各有算計，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蕭寒淵看了她許久，黑眸暗沉的讓人看不到底。

他轉過身：“想激我殺了你，做夢。”

“窈灼與我的事，旁人沒有資格置喙，而你，更沒資格。”

蕭寒淵直直走出暗牢，望着天邊逐漸沉下去的日落，久久無言。

身側突然有腳步聲，蕭寒淵轉頭看去，一襲黑衣的暗衛首領跪在他面前。

“主子，我們的人，以金陵城外近百裡，并未找到黎家人的蹤迹。”

蕭寒淵垂眸看着他。

“那就繼續換一批人去找，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黎家姐弟。”

若是黎窈灼死了，他便以王妃規格讓她葬于皇陵，若是她還活着……

一想到這個可能，蕭寒淵的胸膛便是一片滾燙。

往日記憶層層浮現。

քʍ窈灼，若你還活着，又為何不來見我？

哪怕你要取了我這條命，我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