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正，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的冬天。

他在大國海軍總部收到了這封信！

當年收到航空母艦設計圖紙還有這些資金之後，他要多激動有多激動。

這份激動，和現在他心中的激動幾乎一樣。

這份重擔，這份不屬于他的榮譽，這些年來的壓抑，終于釋放出來了！

早年的他，分明已經快退休了，但卻接到了這個圖紙。

他一開始還覺得是榮譽。

但很快便明白，這背後代表着什麼。

……

法庭之上。

林牧野看着激動的徐陽正，緩緩開口道：

“徐老，您辛苦了。”

“是我對不起您。”

“讓您背負了這麼多，您消瘦成這樣……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對不起，您分明已經快到退休的年齡了，卻還是被叨擾了七年。”

說完，林牧野緩緩低下頭。

他沒法鞠躬。

沉重的鐐铐讓他隻能被固定在被告席上。

他一動，“嘩啦嘩啦”的鐵器碰撞聲赫然響起。

徐陽正搖搖頭，笑道：

“這一切，我心甘情願！”

“你怎麼能是對不起我呢？”

“是他們對不起你！”

“該道歉的是他們，還有我！”

“而不是你！”

“你們，為什麼還用鐐铐鎖着他？你們憑什麼鎖着他？”

“你們知不知道，如今大國海軍的崛起，就是他一人之功？！”

“如此功勳，你們卻讓他帶着這麼沉重的鐐铐？！”

徐陽正憤怒無比，看着林牧野身旁的兩個法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