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她就走，多在這兒待會兒她心思就不由自主地會在賀煜身上停留。

人還沒走到房間去，就被賀煜從身後攥住。

拉着她走到沙發邊上，摁着她肩膀坐下。

賀書韻不爽得偏開頭不去看他。

賀煜看她那樣子就知道這人脾氣還沒消。

養了十年，倒是養出身的脾氣來。

賀煜隻好耐着性子和她好好說。

“我昨天怎麼和你說的，讓你好好決定自己要走的路，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的科研，所以我直認為這是你打算好走的路，所以才會讓你好好選擇要去哪裡，但如果你不想去，我們也是可以商量的，而不是你這樣消失天，讓我擔心。”

賀煜說完，長歎了口氣，不看着眼前的人，在自己身邊十年，養成了乖巧順從的模樣，實則乖巧的外皮下比任何人都犟。

下定決心的事情，做得也比任何人都堅定。

所以往往她鬧脾氣的時候賀煜是最沒辦法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海城嗎？”

說到這裡賀書韻才擡起頭來，對上賀煜視線的瞬，賀煜有些無奈。

“你已經上報了出國的事情。”

“”

是了，事情都已經決定好了，現在說開來又有什麼用呢？等到審批下來，她還是要去國外的。

看着賀書韻臉沉默，賀煜又開口。

“為什麼想留在海城？”

“嗯？”賀書韻眼睑微擡，臉上浮現絲心虛，臉頰都帶着淺淺的粉。

賀書韻不知道他是明知故問還是怎麼，可這個原因她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我，昨天說過了的。”

她低聲說了句，要她再說遍是不可能了。

“哦？昨天我沒聽清。”

賀煜淡淡說道，坐在她身側的位置上，他靠在沙發上，雙臂張開，賀書韻坐得端正，和賀煜坐塊俨然就是個浪蕩子個乖乖女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

賀煜又問了聲，賀書韻隻覺得喉嚨緊，這人就是專門看她笑話的。

手上攥着的衣角越來越緊，賀煜就靠在後面，看着她的小動作。

唯唯諾諾地，平日裡逼急了樣會跳牆，現在再逼她反倒沉默不語了。

賀煜其實不想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