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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有小宮女帶着太醫來了,是蘇卿卿一貫用的孫大夫。
孫大夫和徐嬷嬷交情頗深,得知她摔了,驚得不行,一路急行而來,額頭上帶着大汗珠子,進門差點連行禮都忘了。
蘇卿卿指了嬷嬷,“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孫大夫提着藥箱上前,診脈,檢查胳膊腿,又翻看了眼睛。
“胳膊腿上腰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不礙事,扭了腰也不是太嚴重,骨頭沒傷到,但是腦袋裡怕是有淤血,昏迷不醒和撞了頭有關,臣先開藥,湯藥針灸都先用着。”
孫大夫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拿出紙筆來開方子,手都是抖得。
蘇卿卿站在旁邊看着他,“嚴重麼?”
孫大夫搖頭,“從頭上的外傷來判斷,當時撞的力度應該不是很大。”
力度不大,理論上就不嚴重,但是也不排除就有那麼個寸勁兒正好被徐嬷嬷趕上了。
蘇卿卿歎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徐嬷嬷,輕輕拍了拍徐大夫的肩膀,她不是大夫,沒什麼發言權。
徐大夫手裡藥方寫完,轉手交給跟着來的學徒,然後朝蘇卿卿行禮,蘇卿卿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瞥了一眼旁邊的嬌杏兒和紫蘇,“你們先出去吧,一會兒有事叫你們。”
紫蘇聞言轉身就朝外走,嬌杏兒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不甘,但也隻能跟着出去。
她們一走,孫大夫壓着聲音道:“這個節骨眼上徐嬷嬷莫名其妙摔這一腳臣覺得實在離奇,宮裡的太醫娘娘和陛下都信不過,不如把甄大夫請進宮吧。
他給徐嬷嬷看病,臣還是隻負責娘娘的脈案,左右預産期就在這幾天了。
另外,之前咱們定下的,等到娘娘臨産那日,原本該是徐嬷嬷留在裡面守着的,但是現在徐嬷嬷臨時出事,娘娘接生的時候,裡面盯着的人,就得另外選一個才好。
徐嬷嬷出事,我聽說,走的是成渝道,坐的是娘娘平時用的小軟轎,臣也不敢妄自揣測有人是想對娘娘下手誤傷了嬷嬷,還是根本就是對嬷嬷下手為的就是娘娘臨産的時候做手腳,但這事兒蹊跷。”
孫大夫是真心實意拿蘇卿卿當半個親孫女疼的。
這話說的實在。
蘇卿卿和容阙領情,也感動。
“自然是該請甄大夫進宮,一會兒朕就安排人把人接來,不過甄大夫進宮,在皇後産前還是要保密。”
盡管已經整治了好幾輪,但皇宮依舊像個篩子似的,再加上現在大齊的使臣也沒安好心虎視眈眈,容阙不得不嚴防死守。
緊着嚴防死守都出事呢,怎麼敢掉以輕心。
孫大夫點頭,“臣曉得。”
蘇卿卿道:“接甄大夫進宮的時候,去碎紅樓把春嬌也接來,她在醫術這方面水平不低。”
容阙應了。
正說話,外面忽然傳來尖叫聲。
“你做什麼,放開我,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抓我做什麼,放開我。”
聲音驚恐中呆着嬌滴滴的顫抖,明顯是那個嬌杏兒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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