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謠’與‘老魔主’對峙了許久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她耳邊都是來自于已經回到人形态的鳳時裔和停下抽離靈魂動作的沈予行等人絕望的祈求。

他們喊她不要答應。

喊她不要放棄。

喊她再等等他們。

他們一邊求着她，一邊使盡渾身解數的想要撕開困住‘司謠’，也困住他們的透明法器。

周圍聲音嘈雜，有底下的厮殺聲，喊打聲，慘叫聲，有魔物揮舞着枝條的陰風聲。

可‘司謠’就像是聽不到般。

許久後，她收回與‘老魔主’對峙的目光，沉寂的看了看洛沅忱等人。

又看了看底下被毀得已經面目全非的

渝州城。

再看了看水鏡上的慘烈畫面。

最終，她重新看向‘老魔主’，聲音平靜而堅決的說，“好。”

隻有一個好字，沒有對外面的幾人道别，更沒有多說什麼。

就像是她這一身的孑然。

沒有什麼好說的。

話音落地，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費力的，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站了起來，直面老魔主。

而後，施展自我毀滅神魂的術法。

“阿謠，不要……”桑澤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了，他與她隻隔着一道透明的牆壁，桑澤桉卻覺得那麼遙遠。

他聲音暗啞，帶着微不可察的顫音，沙啞的說，“你說過的，你要陪着我，一直的。”

“你停下來好不好？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不能的……”

一聲一聲，希冀中又幾近哀求。

“師姐，姐姐……”祝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随後她慌亂的身影也落在了透明的法器牆壁前，聲音已經不自覺帶上了哭腔。

‘司謠’動作一頓，擡眼看了她一眼。

卻也隻是一頓，随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