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難得沒有刺他,她今天心情很好,當初瞞着老師退學,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結,這兩年,她不敢和老爺子聯系,也不敢見他,就怕會看到他失望透頂的眼神,如今,這個心結總算解開了。
兩人回到京都已經九點多了,言棘起得早,情緒波動過大,一坐上車就困得不行,腦袋昏昏沉沉的,輕輕一晃就疼。可她睡眠很差,對環境更是挑剔,在住習慣了的顧公館尚且需要長時間的醞釀,更别提在車裡了。
所以即便她一路都閉着眼睛假寐,身體的難受也沒有得到半分緩解。
車子駛進顧公館,燈光突然照到一個人影,司機仔細看了看:“先生,是慕小姐
慕雲瑤站在别墅門口,手裡提着蛋糕,從發飾到衣着都是精心裝扮過的,臉上也化着精緻的妝容,也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了,鼻尖都被凍得有些發紅。
言棘連眉毛都沒動:“這是來找你陪她過生日呢
顧忱晔沉着臉掃了她一眼:“好好說話,别陰陽怪氣
車子在顧公館門口停下,慕雲瑤站着沒動,直到看見顧忱晔從車上下來,才勾起了唇角,隻是凍得太久臉僵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顧忱晔:“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他态度冷淡,和對着顧氏那些員工時沒什麼區别。
慕雲瑤滿腔的悸動被一盆冷水澆滅,本來就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這會兒更是連心裡都拔涼拔涼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顧忱晔在問她話時,下意識的掃了眼後面的言棘,像極了影視劇裡那些唯老婆是從的耙耳朵。
不,一定是她看錯了,忱晔不可能這樣,即便他現在對言棘動了感情,也不可能變成那種說話做事都要看老婆臉色,毫無自我尊嚴的妻管嚴。
“忱晔,”慕雲瑤走到男人面前,仰着頭和他對視,臉上帶着少女的天真爛漫:“今天是我生日,以前每年都是你陪我切的蛋糕,你忘啦?”
言棘看着她嘴角勾出的笑,有些羨慕,這是被嬌寵着長大、沒有經受過任何艱苦磨練的人身上才會有的氣質,她身上沒有,學都學不來,一個幾乎沒感受過溫暖的人,又怎麼能溫暖别人呢。
她沒有的東西,也不希望出現在她的仇人臉上,她會妒忌,一妒忌就心情不好,一心情不好就容易失眠,一失眠就會身體差,于是她開口道:“那這兩年你在國外,都是直接抱着啃的嗎?”
似乎就在等她的這句話,慕雲瑤一臉得意的揚起下颌:“這兩年每次過生日,忱晔都來國外陪我
顧忱晔正色着解釋:“隻是巧合,剛好去那邊出差,但也隔得遠,沒見面,隻電話裡說了幾句
男人當衆拆台讓慕雲瑤面上很過不去,但當着言棘的面,她也不能顯露出來,隻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忱晔說的都是真的,你别誤會
女人間的暗潮洶湧從來都不需要表現的太直白,一個眼神、一個上揚的音調,都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但這是女人的戰場,能感受到這份不同尋常的隻有女人。
“哦——”言棘沖着她微微一笑,慕雲瑤心裡頓時一咯噔,下意識的将手背到身後,離她遠了一步。
自從兩年前掉進了她設的陷阱,慕雲瑤就對言棘的笑生出了一種本能的畏懼,那時候她也是這麼笑的,這也成了她百口莫辯的一個重要因素。
那時言棘的笑容有多甜,嘴裡說出的話就有多挑釁,但那地方的監控沒聲音,她又過于自大,以為言棘還是那個任她欺淩、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壓根對她沒設防,更沒有想過要錄音什麼的,所以當言棘受傷後,所有人都不信是她挑釁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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