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就撇清了他們之間的可能性，嚴白說完就後悔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又沒有勇氣再次挑起這個話題，讓他自己再重新回答一次。

“嚴特助，你趕緊吃，不合胃口的話重新點，這頓我請，别跟我客氣。”顧兮兮見嚴白吃得太慢，以為是菜不符合他的口味，頗有意氣的說道。

嚴白聽得出來，自從他回答那句讓她别開玩笑之後，顧兮兮對他的态度就變得官方客氣多了。

不似剛才那般随意，甚至帶着一點女人的任性。

她這個轉變，讓嚴白心裡很難受，可她的态度，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跟在戰稷身邊這麼多年，經商的嚴謹和從容全都學會了，就是沒學會要怎麼跟女人相處，哄女人開心。

真是太難了！

“這些菜就夠了，有勞顧小姐惦記。”嚴白心裡明明很後悔剛才拒顧兮兮與千裡之外，可對她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疏遠，有距離。

他真是想掐死自己！

平時對待商業客戶，他都是彬彬有禮，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是

這會兒面對的是顧兮兮，他怎麼還是這樣？

顧兮兮也知性優雅的一笑，說：“不用客氣。”

三言兩語之間，兩個人就開始變得生疏，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見面。

嚴白内心緊張得直敲鼓，面上看起來卻依舊淡定得一批，似乎真的不在乎和顧兮兮的這種距離感。

他不敢再說話了，越說越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