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這位别人眼中孤高卓絕,在他眼中卻是位高傲自負的師兄。
知道了司謠拜師前在藥峰的那些日子,都做過了什麼之後,大概就不會是這般想法了吧,他想。
不過今日他來的目的,就隻是盡下醫者的職,将病患的情況告知下“親屬”罷了。
至于其他的,他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既然師兄這般說,師弟明白了,若是師兄無事,師弟便先離開了。”這樣想着,目的達成的沈予行便沒打算多待。
他起身,躬身告辭。
“嗯。”高位上的洛沅忱漠然點頭,待看人即将離開房間時,他指尖微微動了動,又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她醒後。”
“你讓她明日就回講堂聽早課,作為我洛沅忱的親傳弟子,連續好幾日缺席,像什麼話。”
沈予行腳步頓住。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日司謠被送到自己面前是奄奄一息的模樣,那樣的傷勢,在他和她的有意之下,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這麼幾天才醒過來,也說明情況很是不好。
更不用說不久之前又牽動了傷口,還被寒氣侵蝕。
自己這位師兄,可謂鐵石心腸,不過……
向來讨厭見到司謠,連講習上都不想見到人的師兄,居然會親自提出讓人回去的要求,這倒挺讓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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