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大概明白了原因,強裝鎮定的進去。
木桶裡依然熱氣騰騰,散發着幽幽淡雅白蘭清香。
這個味道李顯再熟悉不過,衛宓的唇齒間,脖子處,身上的每寸肌膚都散發着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
衛宓冷冰冰看着李顯,紅腫的大眼睛,帶着一股莫名的怨氣。
“你哭了?”李顯問。
“你和秦甯素什麼關系?”衛宓問。
李顯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後晚冬獵慶功宴上,秦昭儀要為皇上獻歌舞,想讓我作一首詞。”
“就這?”衛宓不信。
“是的,等看完秦昭儀的節目便知,本來這首詞我是為太子妃而作,但考慮到你腳傷無法表演,秦昭儀要排練催得緊,我便給她了。”
“什麼詞,是白蘭花那首嗎?”衛宓問道。
“當然不是,白蘭花隻屬于太子妃,這首是我回來時,看着您的倩影,有感而發。”
衛宓震驚地問:“看着我的背影,你就能作首詞?”
“是的,文思如泉湧。”
“别想嘴甜迷惑我,先吟來聽聽。”
李顯看着衛宓,吟誦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甯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衛宓聽到如此精妙絕倫的詞句,忘卻了憤怒和壓力,不由得再次流下感動的淚水。
“可惜我的腳崴傷了,不然這首千古絕唱,應該是我來演啊。”
李顯見哄好了小美人,便笑道:“北方佳人指的就是宓妃,秦昭儀可是南方人,不管由誰唱出來,我想歌頌的還是你啊。”
衛宓破涕為笑,被李顯直呼宓妃都沒計較,倒是有些後悔地嘟囔着:
“你個笨蛋,幹嘛不先問清楚,害得我以為你是她的人,一氣之下泡了熱水澡,估計懷孕夠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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