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幾個月前下在墨承白身上的毒藥,也差不多到了該發作的時候了。”
虞揚意味深長,長指輕敲着桌面說道。
而方悅可蓦地一愣,此時也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當初在她被虞揚安排去海中“救”起墨承白時,虞揚便交給了她一顆黑色的小藥丸,讓她在将墨承白撈起來後便喂他吃下去。
之後也是仗着這顆藥丸是最後的保命底牌,方悅可一直在墨承白身邊肆無忌憚。
可是這藥雖是方悅可親手下的,但藥的功效如何,其實她并不清楚:“虞先生,墨承白不是尋常人,萬一他們自己研究出了解藥,或是墨承白扛住了毒發,那我們不就徹底失敗了嗎?”
“方悅可,我說過,你如果蠢,那就不要發表任何意見。”
虞揚冰冷地閉上眼睛,随後也陰翳地扯了扯唇角道:“我既然能從這麼多人中,找到那個黑市醫生,那就一定是有他絕不會被輕易超越的天才屬性在,至于墨承白能不能扛住毒發,這是比研究出解藥更加困難的事,根本沒有人能做到。”
哪怕是墨承白,也同樣不可能超越身體上的痛苦。
聞言,方悅可說不出話來。
在虞揚連番的訓斥下,她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可是她的唇邊卻有詭異的微笑慢慢堆起。
因為現在的方悅可比起愛墨承白,更多的是恨這個男人,憎這個男人。
所以若是可以,她還真是想看看墨承白毒發時,凄慘悲涼的狀況——
……
恍惚間,窗外的天色漸漸幽暗下來,好似即将爆發一場大雨。
而坐在位子上,唐霜忽然身上一冷,也白着臉立刻清醒了過來。
可此時,印入她眼簾的不是家中房間熟悉的布置,而是機艙内整潔幹淨的座椅,于是漸漸地,唐霜也想起了幾個小時前她已經和大部隊一起上了私人飛機,前往了度假的私人小島。
但因為起床的時間比較早,且上飛機前都還在忙,所以上飛機後沒多久,唐霜便在墨承白的輕哄下,靠在他的懷中睡着了。
現在,顯然飛機到達了目的地,已經降落,可奇怪的是她的身邊,墨承白卻不知所蹤,洗手間的門還緊緊關着。
于是将身上帶着墨承白氣味的外套拿下來放在一邊,唐霜上前輕輕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墨承白,你在裡面嗎?我睡醒了,你要是好了我們就一起下飛機吧。”
“……”裡面沒有回應。
就像是時間被摁下了暫停,唐霜莫名覺得洗手間内好像一點呼吸聲都沒有。
唐霜不期然想起了墨承白的身情況,頓時,她忍不住着急了起來:“墨承白,你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還是說你看不見了,不知道怎麼開門了?你如果聽得見的話,你回答一下我!”
因為唐霜之前雖然和墨承白達成了一緻,決定先不把中毒的事情告訴大家。
但如果墨承白出事了的話,她一定隻能找大家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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