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後,他想到西郊大營,忙和手下人确認,聽到西郊大營通往京都的路還沒修好,他舒了半口氣。
侍從寬慰他,回京都的幾條路上,他們都安排了人,城門口,也都是他們的人。梁王就算現在知道了宮中的事情,走出了他們的視線,也必定是進不了城的。西郊大營裡面和周圍他們都安排了人,他若去西郊大營,會被立即扣下來。
侍從說得很肯定,秦王受到他這份肯定影響,不安被驅散了不少。
然則,一個時辰後,宮外卻傳來消息,梁王回了五城兵馬司。
他們派去的人,和在梁王府周圍的人,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控制了。
不僅如此,梁王還去了虞亭侯府,将被他們軟禁的虞亭侯解救了出來,并令五城兵馬司接管了城門軍。
他們也不知道梁王是哪裡冒出來的,而且他的動作非常快,他們發現不對勁,想要控制他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變故,讓人始料未及。
秦王手裡正好端着的茶杯,打翻在地。
小皇叔,怎麼會這麼快進城?
他已經回了五城兵馬司,還掌管城門軍,那接下來……他要到宮中來了!
内侍回禀,暫時還是沒看到梁王來。
秦王聞言,心緒穩定了一些。
一息過後,情緒再次轉變。
現在沒來,那應該用不了多久也會來了,這并沒有什麼區别。
他穩住心神,急忙讓人去找兩位幫手商議此事。
丞相王石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此時進宮來找他了。
那兩位同謀的将領也聞訊而來,他們也都有些慌亂。
走了這一路,王石情緒已經比較穩定,給他們三人分析,去年晉王班師回朝帶回來的那十萬大軍,暫時讓虞亭侯分管的那五萬,郭子林北上上任時帶走了兩萬,其餘三萬,也早被調往了百裡之外。沒了這五萬人,城門軍總共不過三千人,現在應該還沒有這個數了,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并不多,他們現在有一萬多人,就算梁王掌管了這兩個地方,想和他們硬碰硬,是有點困難的。何況,天楚帝如今他們手中,梁王必定是投鼠忌器。
假如他想先去西郊大營搬救兵,他們在城外放的那兩千人,除非他讓這兩個地方的人一起去,否則他們絕對可以将去傳信的人解決。即使他們僥幸,給西郊大營傳去了消息,西郊大營也不一定會聽梁王号令。要不然,他就會先去西郊大營,直接找他們搬救兵。當然,那樣的話,他就又要耽擱幾日,錯失良機。
王石覺得,接下來,這梁王就算知道宮中出了變故,他應該也不會直接帶人打進來,反而會先來求見天子,以探虛實。
他們其實也沒有必要,将梁王直接當成仇人,可以先嘗試勸一勸他,有太後在這宮中,說不定他們可以雙赢。實在不行,再另作打算。
他這分析,甚是有理。秦王和其餘兩人聽了,慌張都退去不少。
秦王也明白,這都隻是暫時的,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又去找了天楚帝,不曾想,這次,他還沒說兩句,天楚帝就暈過去了。
确認他是真地暈了,他找了太醫院院正過來。
宋院正給天楚帝号脈,臉色突變,手都抖起來了。他忙活了許久,天楚帝也沒醒。
秦王被氣得半死,卻無可奈何,隻能讓人繼續挖地三尺地找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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