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斥責,但是在場的下人們都聽得出他心情甚好,于是皆躬身跟在身後伺候。
隻有李茂全心中暗暗委屈:“奴才也就比您打上一歲,怎麼就成老鬼了?”
一行人遂往飯廳行去,因為蕭離落今日停了早朝,故而謝章和謝欺程父子也俱在。
幾個人衣着整齊,皆端坐等在哪裡了。
待見蕭離落進來,俱一起跪地行禮:“皇上萬歲。”
“快快請起。”
蕭離落忙松開謝洛卿的手,箭步上前去扶。待幾人起來了,他說:“今後凡是在謝府,朕與諸位便隻論翁婿姻親,不論君臣。”
“皇上,此舉恐怕不妥。”謝章忙道。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豈可因地點兒更改?
“謝大人,”蕭離落面露無奈之色,道:“不過是朕的一點心願,還請您應準吧。”
這話就更驚人了。
他是皇帝,決定一件事那裡還要他謝章一介臣子去同意?
眼見兩人僵持,謝洛卿忙打圓場,笑道:“爹,皇上既如此說,咱們便遵旨吧。”
内心深處,每次見父母跪拜自己的愛人,她其實感覺也有些怪異。
謝章聞言,心中略微糾結了一番,這才點頭道:“臣遵旨。”
一時幾人落了坐,謝夫人問蕭離落道:“皇上,昨夜睡的可好?”
“甚好,清苑清幽靜溢,景色怡人,實為休息的佳處。”蕭離落笑回道。
昨夜他本沒打算夜宿謝府的,隻是謝洛卿那醉酒後可人的模樣,實在勾的他移不動腳。
雖說未成大禮前便在嶽母家跟沒過門的娘子同室而眠不大妥當,不過先前他們在宮裡的事,想必謝氏夫婦也是知曉的。
這般想,蕭離落便極為坦蕩了。
他一坦蕩,謝章和謝夫人自然便不好說什麼。
年輕人嘛……
誰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呢?
倒是謝洛卿,早上還沒覺得,此刻聽娘親和蕭離落含笑而談,忽然間就不好意思了起來,忙低着頭,假作還沒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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