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楚緩緩閉上眼睛，生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畫面。

下面的人也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不要啊！”

最終還是林芸率先抓住衛楚楚，一把拽着她朝下墜去，衛楚楚尖叫一聲，整個人都快吓暈了，而就在她即将暈過去的時候，那個企圖偷偷從背後救她的人猛地往前撲了一下，死死地拽住她的手，這才沒有讓她跟着林芸一起掉下去。

高樓上，那人死死地拽住衛楚楚，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衛楚楚拼命抓住他的手，企圖尋找一線生機，可墜在最下面的林芸卻不給她求生的機會，想盡各種辦法逼迫她松手。

衛楚楚都快吓哭了，但她不能哭，因為一哭就會影響上面人的情緒，還會浪費她的體力，她更加活不了了。

“楚楚，堅持住，爹爹已經派人去救你了，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會沒事了，乖啊！”

聽到父親的聲音，衛楚楚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直接飙了出來。

“爹爹，你放心，我會堅持住的，我一定會堅持住的。”

她不想死，她還想多陪娘親幾年，她還沒有看到姜娆平安無事，她還沒有看大黃和朵朵最後一眼，她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啊！

林芸本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才跳樓的，見危難之際，衛章隻關心他的寶貝女兒，完全不顧及她，她想死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最上面那個人已經快沒有力氣了，衛楚楚也已經筋疲力盡了，林芸伸手脫掉她的鞋子，沖她的腳心狠狠一挖，隻聽一聲尖叫，衛楚楚就松開了手，直愣愣地掉了下來。

高空中，林芸緩緩轉身，沖衛章笑了笑。

瘋子，這個女人就是瘋子，他當初為何會招惹到這麼一個瘋子，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盡管對林芸有諸多意見，可衛珩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她去死，所以在她掉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施展輕功去救她了，而衛章也快速地去救衛楚楚了。

可林芸對衛章的執念太深了，她可以辜負親人，可以傷害孩子，唯獨無法看着衛章對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好，哪怕那個女人是衛章的親生女兒，那也是不可以的，所以當她看到衛章毫不猶豫地選擇去救衛楚楚的時候，她就不願意活下去了。

所以在衛珩伸手去接她的時候，她一把将衛珩推開，隻聽“砰”的一聲，她就摔在地上，面目全非，斷肢殘骸。

衛珩沒想到母親居然會推他，一時之間沒有防備，便如一隻斷翅的幼鳥，搖搖晃晃地墜落在地，衛老夫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唯一的孫子因為林芸的過錯而死在她面前，便不顧年邁的身體，飛奔上去一把抱住掉下來的衛珩。

下墜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衛老夫人根本就受不住，連帶着衛珩一起摔了出去，衛珩年輕力壯，内力深厚，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但衛老夫人的情況就沒有他這麼樂觀了。

衛珩迅速起身撲過去握住衛老夫人的手，擔憂地問道。

“祖母，你怎麼樣，要不要緊？”